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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大光明藏-宋-宝昙-第25页

>  江西道一禪師嗣法
大陽和尚
師因伊禪參次。師曰。伊禪。近日一般禪師向目前指教人了。取目前事作者箇為人。還會文彩未兆時事也無。伊云。擬向者裏致一問問和尚。不知可否。師云。答汝已了。莫道可否。伊云。還識得目前也未。師曰。是目前作麼生識。伊云。要且遭人撿點。師曰。誰。伊云。某甲。師便咄之。伊退步而立。師云。汝只解瞻前。不解顧後。伊云。雪上更加霜。師曰。彼此無便宜。
  寶曇曰。文彩未兆時事。今人推墮滉漾而甘心寂默窈冥之中。更與安名。曰威音王已前。空劫郍畔。殊不知正是黑山下鬼窟裏。所謂文彩未兆時。三生六十劫也未夢見在。伊曰擬向者裏致一問問取和尚。不知得否。陽曰。答汝已了。莫道得否。謂之目前事可乎。文彩未兆時。決定悟了方見。見後和悟併却。方始一如大陽伊禪共用此事。今人不是弄潮手。勸汝莫入洪濤中。洪濤無情壞汝性命。
鎮州金牛禪師
師自作飯供養眾僧。每至齋時舁飯桶至僧堂前作舞曰。菩薩子喫飯。來乃拊掌大笑。日日如是。師因臨濟來乃橫按柱丈方丈前坐。濟遂撫掌三下歸堂去。師却下人。事了便問。賓主相見各有軌儀。上座何得無禮。濟云。道什麼。師擬開口。濟便打一坐具。師作倒勢。濟又打一坐具。師云。今日不著便遂歸方丈。
  寶曇曰。金牛之機如順風縱燎。人多見少利而忘大事。故無一人得入其門。不知既入其門。主人善後之計為如何也。當時恨無踞虎頭收虎尾者。與之角力。使金牛之機獨脫於大方。如秦人之金。田單之火。猶得竦動後世。
忻州打地禪師
師自江西領旨。自晦其名。凡學者致問。唯以棒打地示之。時謂之打地和尚。一日被僧藏却棒。然後問。師但張其口。僧問門人曰。只如和尚每有人問便打地。意旨如何。門人即於竈底取一片柴擲釜中。
  寶曇曰。驀地一棒如迅雷之霹靂。雷無心於擊摶而有慊者適遭之。故雷得以肆其威。打地殆類此也。方佛法全盛之旦。諸方浩浩談禪。不無恩怨爾。汝於其間我寧負。吾不忍負人也。擊電之機不容掩耳。一時弟子輩亦小黠大癡也。
潭州華林善覺禪師
師常持錫夜出林麓間。七步一振錫。一稱觀音名號。夾山善會到庵問曰。近聞和尚念觀音是否。師曰。然。會云。騎却頭如何。師云。出頭從汝騎。不出頭騎甚麼。僧來參。方展坐具。師曰。緩緩。僧云。和尚見什麼。師曰。可惜許磕破鍾摟。其僧從此悟入。一日觀察使裴休訪之。問曰。師還有侍者否。師曰。有一兩箇。裴曰。在什麼處。師乃喚大空小空。時二虎自庵後而出。裴覩之驚悸。師語之曰。有客且去。二虎哮吼而去。裴問曰。師作何行業感得如此。師良久曰。會麼。曰。不會。師曰。山僧常念觀音。
  寶曇曰。此老夜裏栴檀。日中牛糞。雖虎狼亦從風而靡。況於人乎。夾山直欲騎虎頭。而其僧便解探虎穴。所謂念彼觀音力。還著於本人之明驗也。
袁州楊歧山甄叔禪師
師示眾曰。群靈一源假名為佛。體竭形消而不滅。金流朴散而常存。性海無風金波自湧。心靈絕待萬像齊照。體斯理者不言而徧歷沙界。不用而功益玄化。如何背覺反合塵勞。於陰界中妄自囚執。師始登茲山宴處。以至成院聚徒。演法四十餘年。
  寶曇曰。性海無風金波自湧。心靈絕待萬像齊照。此文殊普賢大人境界。甄叔何自得之。盖大寂之門。雖文殊普賢亦與列下。甄叔敏手也。何自容之。今人不見古人利病安在。
洪州水潦禪師
師初參馬祖。問如何是西來的的大意。祖攔[离-禸+月]與一踏蹋倒。起來撫掌呵呵大笑云。也太奇。也太奇。百千三昧無量妙義。只向一毛頭上識得根源去。便禮拜。師住後甞告眾曰。自從一喫馬師蹋。直至如今笑不休。有僧來參。作一圓相。以手撮向師身上。師廼三撥。亦作一圓相。却指其僧。僧便禮拜。師打云。這虗頭漢。僧又問曰。如何是沙門行。師云。動即影現。覺即冰生。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乃撫掌呵呵大笑。凡接人大約如此。
  寶曇曰。古人箭不虗發。雖一豪之力不肯輕用。況百解之力哉。故其發時無不中之理。中時無不斃之道。馬祖蹋倒水潦。是此百斛之力也。水潦起來呵呵大笑曰。百千法門無量妙義。只向一豪頭上識得根源去。便自顯其百斛之力也。後來示眾但云。自從一喫馬師蹋。直至如今笑不休。是此箭却欲著人也。不知末上一交。畢竟何時拔本。
浮盃禪師
師因凌行婆來作禮問曰。盡力道不得底句。分付阿誰。師曰。浮盃無剩語。婆曰。未到浮盃不妨疑著。師曰。別有長處不妨拈出。婆斂手哭云。蒼天中更添冤苦。師無語。婆云。語不知偏正。理不識倒邪。為人即禍生。後僧舉似南泉。泉云。苦哉浮盃。被這老婆摧折一上。婆聞。哭云。王老師猶少機關在。時有幽州澄一禪客。廼問婆曰。南泉為什麼少機關。婆哭云。可悲可痛。澄一罔措。婆問云。會麼。澄一合掌而立。婆云。伎死禪和如麻似粟。後澄一舉似趙州。州云。我若見這臭老婆。問教口啞。澄一云。未審和尚作麼生問他。州便打。澄一云。為什麼却打某甲。州云。似者伎死禪和。不打更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