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明,暗色空日夜舉揚,趙州古佛不是不知,只為貪程,速急上堂,楊岐眼中睛,臨濟頂中髓,一不成二不是,點著不來,白雲萬里。”佛成道上堂:“錯!錯!六載草繩空自縛,了!了!開得眼來天大曉。古今天地、古今日月、古今星辰。”拍膝云:“劒去久矣,切忌刻舟。”上堂:“雲門放洞山三頓棒,嚼飯餧嬰孩;黃蘗打臨濟三頓棒,按牛頭喫草。只今不犯絲毫,有箇方便。”良久云:“大事為你不得,小事自家擔當。”上堂:“非風幡動,仁者心動,浣盆浣盆;非風鈴鳴我心鳴耳,漆桶漆桶。盡古往今來,和泥脫擎有什麼限!還知萬壽落處麼?劫石有消日,虗空無盡時。”上堂:“十字街頭石幢子,無你遮護處;一聲江上侍郎來,無你迴避處。初僧家朝出暮人脚前脚後也須子細,忽然築著磕著淨慈拄杖,別有分付。”上堂:“一舛三合,拄杖頭邊,萬木千山,草鞋跟底。未言先領,誰家竈裏,無煙撩起便行,是處井中有水。莫道空來又空去,許多途路不相孤。”上堂:“一句絕離微,渾崙無縫罅,善財七日尋覔不得,趙州五年分疎不下,靈山今日快便難逢,為通一線:六月賣松風,人間恐無價。”上堂:“繞禪床一匝,揮香案一下,轉藏已竟,講經已竟,若具看經眼目,方知落處,其或未然,依經解義,三世佛冤,離家一字,還同魔說。”上堂:“趙州喫茶去,金牛喫飯來,龍門多上客,有人續得末後句,許你入阿字法門。”景定四年六月十四日示寂,壽七十五夏五十八。
○蘇州虎丘枯樁曇禪師
上堂,舉大梅常禪師問馬大師:“如何是佛”大師云:“即心是佛”師云:“要知馬師蹲坐處麼?水向石邊流出冷,風從花裏過來香。”
○杭州徑山淮海原肇禪師
通州靜海潘氏子,母朱氏,邑之利和寺妙觀其諸父也,謂其父母曰:“是子生而有異,却葷胾殆,亦夙種盖。”俾出家,父母然之。年十九,薙染受具,參浙翁於徑山,翁問:“汝何處人?”師曰:“淮人。”翁曰:“泗州大聖為什麼在揚州出現?”師曰:“今日又在杭州撞著。”翁曰:“且得沒交涉。”師徐曰:“自遠趍風。”翁以師警敏,欲大激發,未容其參堂,纔見便云:“下一轉語來。”擬開口即喝出。師以書上,又以頌呈末句云:“免教回首望長安。”翁云:“這裏是什麼所在!”師曰:“謝和尚掛搭。”始容就入室之列。已而命掌記。翁既寂,師出世通之光孝,遷吳城雙塔、金陵清涼、天台萬年、蘇州萬壽、東嘉江心,而四明育王虗席,庿堂奏師補處,遷杭之淨慈、靈隱徑山,其住徑山歉餘逋券,山積僧殘屋老,未幾樓閣矗霄,雲衲踵至,不減浙翁全盛氣象。俄示疾,囑其徒:“為吾柎一穴於東澗。”見生死不忘奉師之意。浴訖書偈而逝。甞讚達磨偈曰:“踏飜地軸與天關,合國人追不再還,去去一身輕似葉,長江千古浪如山。”
○杭州靈隱大川普濟禪師
明州奉化人。上堂,舉睦州因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州云:“一隊衲僧來,一隊衲僧去。”頌曰:“一隊衲僧來,一隊衲僧去,打破睦州關,大地無寸土。”題世尊出山相,偈曰:“龍章鳳質出王宮,肘露衣穿下雪峰,智願必空諸有界,不知諸有幾時空。”送僧偈曰:“雲遮劒閣三千界,水隔瞿唐十二峰,抖擻屎腸都說了,莫教錯認甕為鐘。”
○杭州淨慈介石朋禪師
上堂,舉明招謙禪師一日天寒上堂,眾纔集,招曰:“風頭稍硬,且歸煖處商量。”便歸方丈,眾隨至立定,招曰:“纔到暖室,便見瞌睡。”以拄杖一時趂下。師頌曰:“稍硬風頭早已乖,更將暖處自沉埋,反令千古成蹤跡,枉喫羅山白飰來。”因見郁山主畫像,旁僧索讚,師信筆書曰:“拾得明珠笑眼開,為言塵盡轉生埃,若無直下承當者,孤負闍黎一撲來。”
○四明天童辨山仟禪師
送僧歸鄉偈曰:“奮志南方問正因,正因一字不曾聞,七零八落袈裟角,惹得凌霄幾片雲。”讚觀音偈曰:“螺髻屈蟠春嵨碧,綠衣零亂曉雲寒,尋聲只麼隨流去,見甚真觀清淨觀。”
○蘇州虎丘東山道源禪師
福建連江黃氏。隸業郡之白雲,歷兩浙,見知識二十餘員,末後到蔣山,見浙翁,室中舉“即心即佛”話有省。出世奉化清凉。上堂:“幾載長庚度歲寒,橫眠倒臥放癡頑,雖然不作住山計,却被無心趂出山。俯順時機,高低普應,堯風蕩蕩,舜日熈熈,樵唱漁歌,咸歸正化。”良久:“四海浪平龍睡穩,九天雲淨鶴飛高。”上堂,拈拄杖:“德山棒、臨濟喝總是用過了閑家潑具,且道虎丘將什麼為人?”卓拄杖,云:“不假鉗鎚烹佛祖,慣將折筯攪滄溟。”擲拄杖,下座。師居虎丘,以病朔望不至,官府守許其簡,師寫一偈云:“業風吹我到姑蘇,多病那能強自扶,珍重虎丘山上月,出門何處不逢渠。”建安徐直翁帥三山以雪峰起師,至建安光孝寺,遺偈而化,淳祐元年九月二十九日也,壽五十九。
○四明大慈芝巖惠洪禪師
越州新昌人,姓朱,其生也,母夢僧入臥內,肖前石佛高禪師。年十六從石佛淨因薙染,謁蔣山浙翁,翁問曰:“汝何處人?”師曰:“越州。”曰:“近離何處?”曰:“淨慈。”曰:“如何是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