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辰刻。坐化。壽八十三。臘六十三。
衢州烏巨山儀晏開明禪師
吳興許氏子。於唐乾符初。將誕之夕。異香滿室。紅光如晝。光啟中。隨父鎮信安強為聚。師不願。遂遊歷諸方。機契鏡清。歸省父母。乃於郭南剏別舍。以遂師志。舍旁陳司徒廟。有凜禪師像。師往瞻禮。失師所之。後郡守展祀。祠下見師入定于廟後叢竹間。蟻蠧其衣。敗葉沒[月*坒]。或者云。是許鎮將之子也。自此三昧或出或入。子湖訥。未知師所造淺深。問曰。子所住定。葢小乘定耳。時方啜茶。師呈起槖曰。是大是小。訥駭然。尋謁栝蒼唐山嚴。嚴問。汝何姓。曰姓許。嚴曰。誰許汝。曰不別。嚴默識之。遂與剃染。嘗令摘桃。浹旬不歸。往尋。見師攀桃椅石。泊然在定。嚴鳴指出之。開運中。遊江郎巖覩石龕。謂弟子慧興曰。予入定此中。汝當壘石塞門。勿以吾為念。興如所戒。明年。興意師長往。啟龕視師。素髮被肩。胸臆尚暖。徐自定起。了無異容。復回烏巨。侍郎慎公。鎮信安。馥師之道。命義學僧守榮。詰其定相。師不與之辯。榮意輕之。時信安人。競圖師像而尊事。皆獲舍利。榮因媿服。禮像謝愆。亦獲舍利。歎曰。此後不敢以淺解測度矣。錢忠懿王。感師見夢。遣使圖像至。適王患目疾。展像作禮。如夢所見。隨雨舍利。目疾頓瘳。因錫號開明。及述偈讚。寶器供具千計。端拱初。太宗皇帝。聞師定力。詔本州加禮。津發赴闕。師力辭。僧再至諭旨。特令肩輿。入對便殿。命坐賜茗。咨問禪定。奏對簡盡。深契上旨。丐歸。復詔入對。得請還山。送車塞途。師于宋太宗淳化庚寅示寂。壽一百十五。闍維白光屬天。舍利五色。邦人以骨塑像。至今州郡雨暘。禱之如嚮。
報恩岳禪師法嗣
潭州妙濟院師浩傳心禪師
僧問。擬即第二頭。不擬即第三頭。如何是第一頭。師曰。收 問古人斷臂。當為何事。師曰。我寧可斷臂 問如何是學人眼。師曰。須知我好心 問如何是香山劒。師曰異。曰還露也無。師曰。不忍見 問如何是松門第一句。師曰。切不得錯舉 問如何是妙濟家風。師曰。左右人太多 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兩口一無舌 問如何是香山一路。師曰。滔滔地。曰到者如何。師曰。息汝平生 問如何是世尊密語。師曰。阿難亦不知。曰為甚麼不知。師曰。莫非仙陀 問如何是香山寶。師曰。碧眼胡人不敢定。曰露者如何。師曰。龍王捧不起 僧舉聖僧塑像被虎齩。問師。既是聖僧。為甚麼被大蟲齩。師曰。疑殺天下人 問如何是無慚愧底人。師曰。闍黎合喫棒。
安國韜禪師法嗣
福州白鹿師貴禪師
開堂日。僧問。西峽一派。不異馬頭。白鹿千峰。何似鷄足。師曰。大眾驗看 問如何是白鹿家風。師曰。向汝道甚麼。曰恁麼則便知時去也。師曰。知時底人。合到甚麼田地。曰不可更口喃喃也。師曰。放過即不可。便打 問牛頭未見四祖時。百鳥銜花供養。見後為甚麼不來。師曰。曙色未分人盡望。及乎天曉也如常。
福州羅山義聰禪師
上堂。僧問。如何是出窟師子。師曰。甚麼處不震裂。曰作何音響。師曰。聾者不聞 問手指天地。唯我獨尊。為甚麼却被傍觀者責。師曰。謂言胡鬚赤。曰祇如傍觀者。有甚麼長處。師曰。路見不平。所以按劒。師乃曰。若有分付處。羅山即不具眼。若無分付處。即勞而無功。所以維摩昔日對文殊。且問如今會也無。久立珍重。
福州安國院從貴禪師
僧問。禪宮大敞。法侶雲臻。向上一路。請師決擇。師曰。素非時流 上堂。禪之與道。拈向一邊著。佛之與祖。是甚麼破草鞋。恁麼告報。莫屈著諸人麼。若道屈著。即且行脚。若道不屈著。也須合取口始得。珍重 上堂。直是不遇梁朝。安國也謾人不過。珍重 僧問。請師舉唱宗乘。師曰。今日打禾。明日搬柴 問牛頭未見四祖時如何。師曰。香爐對繩牀。曰見後如何。師曰。門扇對露柱 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若問家風。即答家風。曰學人不問家風時作麼生。師曰。胡來漢去 問諸餘即不問。省要處乞師一言。師曰。還得省要也未。復曰。純陀獻供。珍重。
福州怡山長慶藏用禪師
上堂。眾集。以扇子拋向地上曰。愚人謂金是土。智者作麼生。後生可畏。不可總守愚去也。還有人道得麼。出來道看。時有僧出禮拜。退後而立。師曰。別更作麼生。曰請和尚明鑑。師曰。千年桃核 問如何是伽藍。師曰。長溪莆田。曰如何是伽藍中人。師曰。新羅白水 問如何是靈泉正主。師曰。南山北山 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齋前厨蒸南國飯。午後爐煎北苑茶 問法身還受苦也無。師曰。地獄豈是天堂。曰恁麼則受苦去也。師曰。有甚麼罪過。
福州永隆院彥端禪師
上堂。大眾雲集。師從座起作舞。謂眾曰。會麼。對曰不會。師曰。山僧不捨道法。而現凡夫事。作麼生不會 問本自圓成。為甚麼却分明晦。師曰。汝自撿責看。
福州林陽瑞峰院志端禪師
本州人。初參安國。見僧問。如何是萬象之中獨露身。國舉一指。其僧不薦。師於是冥契元旨。乃入室白曰。適來見那僧問話。志端有箇省處。國曰。汝見甚麼道理。師亦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