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为金所化。要之皆相从而后生者也。其从标而有取于相反者 奈何?水与火势均力敌而不容偏废。壮水之主,则阳光以镇。益火之原,则阴翳以消。相反 之中,实有相济之妙。故进则为主,亦退则为宾。不能专从标,而或则从本,或则从标。经 文又煞有斟酌如是。或曰∶王氏训标为末,本诸说文,不当创为别解。曰∶末者名也,不同 则征以实,反又不同之所推而极之,皆末之一义所引伸也,岂戾古哉。抑王氏尤有误者,本 标不同,气应异象之下,王注标者病之始。本标不同,所以气应异象,下句方以病言,标有 何病,本又何以不病。况先病为本,后病为标,经之明训。何反以病始为标。阮氏经籍 诂 引之,亦未之深考矣。素问之有训诂,权舆于全元起,而今不复见,学人多宗王氏。王氏释 经之功,自不可没;而其 驳,则亦往往而有。自宋而后,注家每有是正,独标本无疵之者 。不揆 昧,窃拟斯篇,愿与学人共商之。(此余旧作素问标本王注辨,今复加研核,似尚 无漏义,故录存之。)
徐洄溪、陈修园,皆尊信本经与仲圣之至者。徐谓神农为开天之圣人,实能探造化之精,
万 自谓探本溯源,发其所以然之义。所着伤寒论类方,自谓于方之精思妙用,一一注明,发其 所以然之故。陈谓药性始于神农,不读本草经,如作制艺不知题在四书。仲圣集群圣之大成 ,即儒门之孔子。又其所着本草经读,自谓透发其所以然之妙,求与仲圣书字字吻合。今按 二家之书,于本经皆止顺文敷衍,于仲圣方皆止知大意。徐虽较胜于陈,而不能实践其言则 一也。试姑举人参一物以明之。小柴胡汤,胸中烦而不呕者,去半夏人参,加栝萎实一枚。
徐注云∶不呕不必用半夏,烦不可用人参,栝蒌实除胸痹,此小陷胸之法。按心烦喜呕为少 阳本证,或烦而不呕,则方有加减。观心烦喜呕之用参,即可知参之去,为烦而不呕。不呕 自无需半夏,故以去半夏人参并言之。盖呕则胸中之邪,不至于窒,若不呕而用参,则更闭 其邪,故去参而加以荡胸之栝蒌实。徐以不呕与烦拆讲,又但知别录栝蒌实主胸痹,而不知 证之何以胸痹,故其注语全不中肯。况柴胡加龙骨牡蛎汤,烦而有参,柴胡桂枝干姜汤,烦 而不呕无参,不可参观而得之邪。陈谓桂枝加生姜芍药新加汤,特提出沉迟二字,以辨身痛 不是余邪,乃营血凝滞作痛,故以人参借姜桂之力,增芍药领入营分以通之。不知仲圣云∶ 沉者营气微也。又云∶迟者营气不足,血少故也。人参入营生脉有专能,故以脉沉迟,明加 人参之故,岂以为营血凝滞之故。又谓四逆汤,通脉四逆汤俱不加参,虑阴柔之品,反减姜 附之力。而论中有四逆加人参汤者,以其利止亡血而加之也。茯苓四逆少佐以人参者,以烦 躁在汗下之后也。按二方之证,兼有外热而利,故虽脉微不加人参。四逆加人参汤,恶寒脉 微而身不热,故加之。夫利止脉不出者加人参,仲圣固明明言之。是其加参为脉微,非为利 止亡血。至茯苓四逆汤,乃少阴阳虚,上扰其心,故烦躁。以四逆扶阳而平躁,茯苓入肾而 抑阴,人参入心而去烦,各味俱有实义,何得以颟顸了之。二家之论方辨药,大率类是。又 不独二家为然。语有之,儒学医,菜作 。噫,岂易言哉!(集中人参未言治烦,故补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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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卷一<篇名>石膏内容:邹氏云∶石膏体质最重,光明润泽,乃随击即解,纷纷星散,而丝丝纵列,无一缕横陈 ,故其性主解横溢之热邪,此正石膏解肌之所以然。至其气味辛甘,亦兼具解肌之长;质重 而大寒,则不足于发汗。乃别录于杏仁曰解肌,于大戟曰发汗,石膏则以解肌发汗连称。岂 以仲圣尝用于发汗耶。不知石膏治伤寒阳明病之自汗,不治太阳病之无汗。若太阳表实而兼 阳明热郁,则以麻黄发汗,石膏泄热,无舍麻黄而专用石膏者。白虎汤治无表证之自汗,且 戒人以无汗勿与。即后世发表经验之方,亦从无用石膏者,所谓发表不远热也。然则解肌非 欤?夫白虎证至表里俱热,虽尚未入血成腑实,而阳明气分之热,已势成连衡,非得辛甘寒 解 非所以出汗。他如竹叶石膏汤、白虎加桂枝汤,非不用于无汗,而其证则非发表之证,学人 勿过泥别录可耳。
又王海藏谓石膏发汗,朱丹溪谓石膏出汗,皆以空文附和,未能实申其义。窃思方书石 膏主治,如时气肌肉壮热、烦渴、喘逆、中风、眩晕、阳毒发斑等证,无一可以发汗而愈者 。病之倚重石膏,莫如热疫。余师愚清瘟败毒散,一剂用至六两、八两,而其所着疫证一得 ,则谆谆以发表致戒。顾松园以白虎汤治汪缵功阳明热证,每剂石膏用至三两,两服热顿减 ,而遍身冷汗,肢冷发呃。群医哗然,阻勿再进。顾引仲圣热深厥深及喻氏阳证忽变阴厥万 中无一之说与辩。勿听。迨投参附回阳之剂,而汗益多,体益冷。复求顾诊。顾仍以前法用 石膏三两,而二服后即汗止身温。(见陆定圃冷庐医话)此尤可为石膏解肌不发汗之明证。
要 之顾 本经中风寒热四字,刘潜江、邹润安皆作两项看,甚是。惟邹以下文∶心下逆气惊喘口 干舌焦不能息,为即中风与寒热之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