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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香艳丛书-清-张廷华-第913页

即因色悟空也。金陵十二钗,情缘之所由生也。
  “石头记”者,缘宁、荣二府在石头城内也。悼红轩似即怡红院故址,当是曹雪芹先生曩年目击怡红院故址,当是曹雪芹先生曩年目击怡红院之繁华,乃十年之后重游旧地,风景宛然,而物换星移,园非故主,院亦改观,不禁有满目河山之感,故题其轩曰“悼红”,以见鸟啼花落,无非不悼。此一把酸辛泪,不由人不落也。
  葫芦庙有二义:葫芦虽小,其中日月甚长,可以藏三千大干世界,喻此书虽是小说,而包罗万象,离合悲欢,盛衰善恶,有无数感慨劝惩:此一义也。此书虽是荒唐,却是实录其事,并非捏饰,所谓依样葫芦:此又一义也。故甄士隐必住在庙旁,贾雨村必住在庙内。或日:“尚有一义。”余问:“何义?”答曰:“葫芦音同胡卢。人生若梦,幻境皆虚,离合盛衰,生老病死,不过如泡影电光。书虽实录其事,而隐藏真迹,假托姓名,演为小说,以供胡卢一笑耳:此亦一义也,所说亦有意味,因附记之。
  贾雨村口吟“玉在椟中”一联,暗伏黛玉、宝钗二人。
  《跛足道人歌》及甄士隐注解是一部《红楼梦》影子。
  甄士隐向跛足道人说“走罢”,即“不回家”,直伏一百十九回宝玉之一走。
第二回 贾夫人仙逝扬州城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
  娇杏者,侥幸也。贾雨村之罢官得馆,因馆而复得官,如娇杏之由婢而妾,由妾而正,皆侥幸也。
  智通寺者,言惟智者能通此书之义也。
  冷子兴者,喻宁、荣二府极热闹,后必归冷落也。
  宁、荣二府头绪纷繁。若于后文补叙家世,竟不知该于何时补叙,势必冗杂;若不分晰叙明,东、西两府,又牵混不清。妙在借冷子兴在村肆中闲谈叙及,且将林、甄、王、史各亲戚参差点出,既有根蒂,又毫无痕迹:真善于点题者。
  “邪、正二气,夹杂而生。”所论最有意思。
  “情痴”、“情种”是宝玉、黛玉晶题。
  第二回一段之中应分两小段。自起句起至“不曾上学”句止为一段,叙贾雨村得官、娶娇杏及罢官处馆,是补叙前事,引出林黛玉。自“雨村闲居无聊”句起至末为二段,叙宁、荣家世,宝玉性情,趁势逗出甄宝玉。
第三回 托内兄如海荐西宾 接外孙贾母惜孤女
  “贾雨村至京得缺到任”几句撇开,即细叙黛玉正文,得随起随落之法。
  黛玉开口说“病”,说“癞头和尚”,说“不要见哭声”,说“不要见外亲”等语,已逗明一生因缘结果。
  王熙凤出来,另用一幅笔墨,细细描画。其风流、能干、权诈、阴薄气象,已活跳纸上,真是写生妙手。
  王夫人对黛玉说宝玉娇养疯傻样子,已将日后同黛玉情况隐隐伏出。
  黛玉初见宝玉,便吃一惊,想着像“那里见过”;宝玉亦如此说, 宿缘已见。铺叙宝玉装束、面貌更觉动人,却先心中想道“不知是怎样惫赖人物”。反挑一句,文笔曲折生动。
  《西江月》一词,骂煞纨裤公子。
  描写黛玉形容,可怜可爱,的是痴情人。
  宝玉一见黛玉便摔玉哭泣,黛玉亦因摔玉,夜间淌泪。此时之两泪,是一生眼泪根源,且伏后来砸玉、失玉情事。
  第三回专写黛玉形貌、神情,是此回之主。中间带写王熙凤、迎春、探春、惜春,是因主及宾,故亦写及装束、仪容,又带出王夫人、邢夫人、李纨及宁荣二府房屋、家人、小使、丫鬟,即点出袭人、鹦哥、王嬷、李嬷等人。末后带起薛宝钗家。看他不慌不忙,出落次序,有极力描写者,有淡描本色者,有略言大段者,有宾有主,有宾中之主,宾中之宾:笔墨笼罩全部。
第四回 薄命女偏逢薄命郎 葫芦僧判断葫芦案
  宝玉、黛玉、宝钗是一部之主。宝、黛已经会合,第四回必当叙及宝钗。但一住应天,一住都中,如何合并一处?因借人命一案牵合相聚,即将英莲带出,以为引线。后来许多事件俱于此回埋根,且将贾、王、史、薛四家亲戚均即带叙,省却后文许多补笔。真是匠心独苦,亦是天衣无缝。。
  莲花命名大概用青红香白翠紫绿玉等字。今取“英”字,与人独异,英者,落英也;莲落则菱生矣。
  葫芦庵小沙弥断案,说尽仕路趋炎情态。又见赫赫诸大宦,跳不出小小葫芦。
  小沙弥劝结冤案,自己仍被贾雨村寻事充发,不但报应不爽,可为小人儆戒,且了结此沙弥,以省后来闲笔。
  梨花如雪,梨香院正好住薛宝钗。
  王子腾若不出京,薛蟠一家自应相依王宅,不便即住梨香院。如此安顿,是文章善渡法。
  薛宝钗是主,英莲是宾,却先叙英莲,后叙宝钗,是因宾及主法。
  篇中说“宝钗举止晶度又是一样”,已隐隐中贾母之选,且为众人钦服。
  三、四回一大段中又分四小段。三回首句起至“不在话下”止为一段,叙贾雨村送黛玉进京,复得官到任。“且说黛玉”句起至三回末为一段,叙黛玉进荣府与诸人相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