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兵。……群阉更极口称大铖才,士英亦言大铖从山中致书与定策谋,为白其附珰赞导无实迹,遂命大铖冠带陛见。”擢兵部侍郎,未几进本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仍巡阅江防。
“谋害清流酷”,《明史奸臣马士英)传》:“初,举朝以逆案(此指阉党谋逆之案)攻大铖,大铖憾甚。及见北都从逆(此指农民军)诸臣有附会清流者,因倡言曰:‘彼攻“逆案”,吾作“顺案”与之对。’以李自成伪国号曰顺也。士英因疏纠从逆光时亨等;时亨名附东林,故重劾之。大铖又诬逮顾杲及左光斗弟光先下狱,劾周镳、雷縯祚杀之。时有狂僧大悲出语不类,为总督京营戎政赵之龙所捕。大铖欲假以诛东林及素所不合者,因造十八罗汉、五十三参之目,书史可法、高弘图、姜曰广等姓名,内大悲袖中,海内人望,无不备列”。陈贞慧《书事七则防乱公揭本末》:“崇祯(十一年)戊寅,吴次尾(应箕)有《留都防乱》一揭,公讨阮大铖”,诸清流多署名焉,大铖“潜迹南门之牛首山,不敢入城”,“衔之刻骨”。及弘光立,“夤缘官兵部尚书。以迎立,首谋福邸旧案,将尽杀天下(士),酬所不快。下周公镳、雷公演柞于狱,发其端。……以揭中最切齿者十人列之上曰:‘此拥戴潞藩以图不逞者’。又造为十八罗汉、七十二金刚之目,曰:
‘此其羽翼者’。如王绍徽《点将录》故事,一网杀之。……初见其拘票首予,次吴应箕,次仲驭弟周鍭……其时逮御史黄澍。明年乙酉,逮督抚袁继咸、辅臣吴甡,逮宗室朱容藩,又逮御史左光先,逮翰林陈名夏,逮诸生沈寿民、张自烈、沈士柱,逮大司农侯洵洎其子方域、方夏,逮副都御史金光辰。诸君子凡号为清流者,惴惴惧,重立足矣!”
“范滂狱”,《后汉书》卷六十七《党锢(范滂)列传》:东汉末年,宦官擅权,纲纪日乱,迫害清流之士。“(灵帝)建宁二年,遂大诛党人,诏下急捕滂等。督邮吴导至县,抱诏书,闭传舍,伏床而泣。滂闻之,即
自诣狱。县令郭揖大惊,出解印绶,引与俱亡。曰:‘天下大矣,子何为在此?’滂曰:‘滂死则祸塞,何敢以罪累君,又令老母流离乎?’其母就与之诀……母曰:‘汝今得与李(膺)、杜(密)齐名,死亦何恨!……。’
“但伤汉运终”以下二句,言只是因为清军急速渡江而南明将亡,阮大铖尽杀东林党人的阴谋才没能完全实现。“汉运”,此指南明的气运。“竟”,本义为奏乐完毕,此指完成,实现。《说文》:“竟,乐曲尽为竟。”段注:“曲之所止也,引伸之凡事之所止、土地之所止,皆曰竟。《毛传》云:‘疆,竟也。’俗别置‘境’字,非。”“锻炼局”,此指罗织罪名,企图尽杀东林党人的阴谋骗局。《后汉书》卷二十六《韦彪传》:“忠孝之人,持心近厚;锻炼之吏,持心近薄。”注:“《苍颉篇》曰:‘锻,椎也。’锻炼犹成熟也,言深文之吏,人人之罪,犹工冶陶铸,锻炼使之成熟也。前汉(书)路温舒上疏曰:‘锻炼而周内(纳)之。,
“吴公徒步归”以下六句《明季南略》卷四贵池刘城撰《贵池吴应》:“吴应箕,字风之,其后更字次尾,而名益高。……会世变,南土陆沉,忠义者起恢复。次尾曰:‘吾有以自见矣。’署谢诗于壁曰:‘韩亡子房奋,秦帝鲁连耻。’帅义儿门徒,纠合拳勇,与其曹攻郡城,不克。同事者遁,己独募士治众,以计连复建德、东流县,声甚振。时翕州金声首倡义举,奉隆武朔,擢都御史,得承制专拜牒。次尾署池州推官,监纪军事,且云将晋道臣秩也。次尾势始张,而金先中间败,颇失援,乃益励,有死之心矣。身练卒深山,飞檄州郡,语皆丑诋多恨且愧者。乡人怨家,咸为耳目,侦间百辈,战败遂不得脱。既被执,不屈。”
“声言取九鼎”以下二句,“九鼎”,《史记武帝纪》:“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象九州。”按:九鼎为国之重器,政权之象征。“郏鄏《左传》宣公二年:“成王定鼎于郏鄏”西周之东都,东周之京城,今洛阳市。平王以下,东周十二王皆都于此。
“七窍”,《史记殷本纪》:“纣愈淫乱不止”,比干“乃强谏纣,纣怒曰:‘吾闻圣人心有七窍。’剖比干,观其心。”
“忠贞从所欲”,谓实现了为国尽忠而死的愿望。贾开宗等曰:“神气生动,千古绝调。”
“废陵走鼪鼠”以下四句,写应箕战死、明朝灭亡之后,凤阳陵寝、南京宫殿,废毁荒凉之景象。鼪鼠”,见前卷四《闻乱》诗笺注。“建业”,南京。南京为吴、东晋及南朝之宋、齐、梁、陈六朝古都。
“驹隙”,言其时间短促。《庄子知北游》:“人生天地间,若白驹之过郤(隙),忽然而已。”
“后死秉银管”以下二句,谓陈贞慧毅然秉笔,追赞其生平而记之于《山阳录》,将永垂不朽也。“银管”,笔,详本卷前《赠观察原公》诗笺注。《山阳录》,书名,陈贞慧撰。书名来自向子期《思旧赋》(“经山阳之旧居”、“遂援翰而写心”)。其《十子篇》,首列应箕而悼之。其《叙》云:“十子者,皆江之上下声相接也。数年间,或死于感愤,或死于兵火,或死于国贼,或死于节义。死皆有足念者,又皆陈子金石契也,因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