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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续资治通鉴长编-宋-李焘-第1424页

患。抚宁十八日甲戌陷。熊克九朝通略有景宪,师德子也。
  诏河东陕西诸路经略安抚、转运、钤辖司:「日者守边将吏,或贪功生事,妄起衅端,以开边隙。虽以体量黜责,尚虑未能尽体朝廷镇四夷之意,须议特行戒谕。除夏国作过不许朝贡外,宜令逐路帅臣,自今遵守约束,各务安静,觉察缘边将吏,无令引惹生事。如稍有违,当行诛责。」
  癸酉,诏审官院:「定差知州军监人,并赴中书审察,其人堪任,即引见取旨。臣寮有丧解官,或因使不许持服,旧制并云与免持服,仍入衔。人臣之在忧恤,以君命夺情使之从政,非其所欲,不当谓之免。自今宜降指挥不许持服,仍不入衔。」
  诏自今文臣两省、武臣横行以上,中外权时差遣,给奉使印,余皆给铜记,其文以「奉使朱记」为名。以枢密院言前此不以官之高下,事之大小,皆给印,无所甄别,兼印数不足故也。
  上曰:「朝廷诏令,比来州郡奉行多不谨。如河北教阅法,枢密院于资政殿进呈定议乃行,而定州、顺安军等即架阁之,都不遵行。亳州属县不散青苗钱,提举官诘之,乃云:『虽有朝廷指挥,柰相公不令支散。』岂可如此!」文彦博曰:「大臣若见朝廷法令不便,自合论列,岂得沮格不行?」
  先是,御史范育言:「河东民夫送材木至麟州,留月余不使之纳。」上曰:「河东两转运使恐须早责降,因其措置乖方,一路为之劳扰,人不能堪,至自贼杀者甚觽。若论法,不过不应为。」王安石曰:「此在陛下特断,岂系法官。兼自来断命官罪,皆以特旨,非以法,虽赦亦有所不用。陛下前谓失入一人死罪,得罪不轻,今此坏一路,岂有轻赦之理。」上曰:「据理,虽使人偿死可也。」安石曰:「已令穷核其事,候见实事,固当深责之。朝廷既欲重行,尤宜详审。」
  诏自今州县如有荒地、逃田召人请射或归业,有连状分请全户地者,并须相保,如起纳税人逃亡,同保人认纳。初,太常少卿、知唐州赵丙言「州县招诱人户佃荒地,起二税,其闲颇有隐昧,虽有起税之名,而无纳税之实,侥幸之人以为劳绩,乞约束」故也。49甲戌,召监单州酒税、太常丞、集贤校理赵彦若归馆,管勾画天下州、府、军、监、县、镇地图。先是,中书差图画院待诏绘画,上批:恐须差有记问朝臣一人稽考图籍,庶不失真。故命彦若领之。彦若前通判淄州,狱有失火、伪印者,法当死。彦若曰:「在律杂犯死罪,亲年九十无兼养,应上请。」与知州解宾王议异,遂独剡奏,二人皆得贷死。宾王慊之,因讼彦若不过厅,故坐谪。张舜民志彦若墓,云宾王寻有旨勒停事。
  诏编敕所:「应删定官觽议有不同,即各具所见,令详定官参详。如尚未安,申中书裁下。」二年五月十七日,三年七月二十一日,十月十九日可考。
  赐讨杀渝州夷贼梁承秀、李光吉、王笃等一行兵丁特支钱,仍遣使抚问。
  三司使李肃之言,乞织造圆坛地衣。礼院检典礼并南郊仪无地衣制度,诏罢之。元年八月二十八日,王荀龙请造地衣。
  检正公事所言:「近据大宗正司奏,为宗悌等奏称,自嘉佑五年十二月内磨勘转官,至今已是十年,依得诏条磨勘转官。检会至和二年诏书,即无今后指挥,近正月所降圣旨并系特命,即非定制。今据宗厚【二一】等奏状,攀引克继体例及称治平四年正月赦书节文:『文武职官并与转官,合磨勘者仍不隔磨勘。』看详上项赦书,称合磨勘者不隔磨勘。缘宗室即无立定磨勘年限,其昨降敕文,称祖宗元孙磨勘至观察使止。缘自有十年取旨指挥以来,宗室合转官者即亦须磨勘,前来授官年月及有无过犯,有过犯即合展年【二二】,故亦谓之磨勘,即与外官立定磨勘年限事体不同。其克继昨来转官,显是有司误有行遣。缘克继已得旨,与减五年转官年限,若依旧降指挥,更候一年方合改官。今来合与不合追夺,系自朝廷指挥。所引令缓转官告词内称宗室以十载为定,缘元降诏命,自无今后指挥,岂得攀引告词为据?其宗厚等所乞转官,欲下大宗正司告示,依前降指挥知委【二三】。」诏克继去转官日限,只少一年,更不追夺,余依【二四】。正月二十三日李德刍云云,可考。
  是日,西贼攻抚宁堡,陷之。贼攻抚宁堡,实录不书,据赵焑神道碑。二月未望,焑言:啰兀城必不可守。后五日抚宁陷,啰兀城亦弃不守,因附见。十八日或十八日初攻,更二日乃陷,故三月二日朝廷始闻其事也。
  先是,赵焑奏:「种谔又欲修配岗及义合镇。谔贪狡,所为皆取谋折继世。继世庸奴,利在兵兴营私计。谔恣睢屠戮,务以立威,凶德参会,恐贻近忧。啰兀城必不守,宾草、抚宁悉未有绪,遽兴配岗之役,至以被边为近里,亟彻守具,以苟难必之功。篱落堕坏,人民单残,甚于寇至。劲兵良将咸隶偏裨,臣之所管城郭斗讼而已。既修义合,又规配岗,辽邈相望,足明欺罔。」时二月未望,后五日,抚宁陷,啰兀城寻亦弃不守。此据焑墓志,附见。
  上尝问宣徽南院使郭逵曰:「种谔取啰兀城、抚宁二寨,或闻夏人复欲取之,当何如?」逵曰:「愿速备抚宁,则啰兀城无患。」上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