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南牧之衅陛下知之应敌之决海内知之而反藉一介行李以解纷适足以款王师而误大计其不可六也今天下无贵贱老穉智愚勇怯告之以用兵复讎则喜动容色告之以屈尊祈请则怒发冲冠臣若昧于一行人情怫然或致王云之祸草芥微躯纵死何益其不可七也为今之计岂有他哉惟陛下法天行健坚定规模俟其来南尽锐奋击天人助顺必有成功昔周世宗征李景景奉表称藩削去帝制非不贬损自下而孙晟见戮终夺十四州而后止则卑巽之不足恃也世宗盛德如是尚执杀使者而逞其欲况亮之忮忍乎若夫彼有速亡之形我有恢复之冀有血气者类能言之陛下审处而应之耳臣当竭智毕力协赞事机倘有摇尾乞怜复下穹庐之拜臣窃耻之且臣昨将命亮数询叩枢廷事臣以翰苑异职为解今待罪于是彼将复有问焉则无从敢对蓄愤弗泄必杀臣而动兵兵端所由咎在臣启虽阖门孥戮不足偿责疏入上大怒左仆射陈康伯见麟之以国事勉之麟之语侵康伯康伯曰上若遣康伯闻命即行大臣同国休戚虽死安避麟之卒辞之
乙卯诏秘阁修撰提举台州崇道观刘岑左朝散大夫徐嚞并召赴行在二人皆愿使金故有是命 太尉威武军节度使镇江府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刘锜为淮南江南浙西制置使节制逐路军马锜自顺昌之捷金人畏之下令有敢言其姓名者罪不赦上知其能故有是命 右朝请大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陈桷复秘阁修撰充淮南等路制置司参议官桷久从韩世忠军军罢而废至是复用之 诏吏部县令窠阙再行破格差注一次以权吏部侍郎凌景夏言在部者七百余人发遣不行故也
丙辰不视朝百官临于几筵殿次赴几筵殿门外进名奉慰自是朔望皆如之 是日浙西马步军副总管李宝入奏事翌日上谓辅臣曰宝非常骁勇兼其心术可以仗倚朕素识其人观之久矣他日未易量陈康伯曰诚如圣训先是宝言连江接海便于发舶无若江阴臣请徙守万有一不任甘死无赦上从之宝即遣其子公佐与将官边士宁潜入敌境伺动静至是敌谋益泄复召至阙廷问方略宝奏以海道无险要可守敌舰散入诸洋则难以荡灭臣止有一策出百全上问何如对曰凡用兵之道自战其地与战人之地不同自战其地者必生之兵也战人之地者必死之兵也必生者易破而必死者难却今敌未离巢穴臣仰凭天威掩出不意因其惊扰而疾击之可以得志上曰善问所须舟几何曰坚全可涉风涛者得百二十皆旧例所用防秋者所总人几何曰仅三千止是二浙福建五分弓弩手非正兵也旗帜器甲亦巳粗备事急矣臣愿亟发陛辞赐宝带鞍马尚方弓刀戈甲之属及银绢万数以为军实右朝奉郎提举两浙路市舶曾怀献言曰航海之役船有轻重篷有疾迟风有大小窃尝闻于高丽之商谓敌人之便惟乘骑纵使至岸无马不能舍舟如猛兽失林将自投于阱若海道亦为之备徒分兵耳怀公亮孙也
丁巳御史台检法官兼主簿王瑀秘书省校书郎刘度并为监察御史瑀汪澈所荐也 枢密院编修官陈良祐为御史台检法官
戊午渊圣皇帝大祥上易禫服礼部侍郎金安节请权留衰服于几筵殿以待梓宫之还从之 带御器械刘炎同提举措置沿淮盗贼此据杜莘老劾奏刘炎章疏修入日历无之
庚申禫祭 夜彗出于角
壬戌右司员外郎充送伴使吕广问等还行在奏臣等到盱眙军有金牌郎君到来令臣等跪受大金皇帝圣旨云六月二十三日来南京此据赵甡之遗史
癸亥中官正判太史局李继宗等各降一官坐奏星文不实故也
甲子尚书吏部员外郎权秘书少监刘珙试起居舍人 右朝请大夫知扬州王趯为两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 武功大夫荣州剌史刘泽知扬州朝议以维扬重地当用武帅会泽自襄阳召归乃有是命
乙丑左迪功郎建康府府学教授戴达先以近臣荐召对论自昔欲成天下之功者必赏功罚罪以作天下之士气上纳其言翌日以达先为太学正
丙寅诏许淮南诸州移治清野此据赵甡之遗史日历无之 宰执奏疎决行在刑狱上曰此间固应如法惟虑外郡视以为常恐致奉行不虔陈康伯奏当谕旨行下使中外均被陛下勤恤之实惠
丁卯左朝请郎吴芾为监察御史芾钱端礼所荐也左朝散大夫荆湖北路提点刑狱公事赵沂为利州路转运副使沂长江人也 殿中侍御史杜莘老言善御天下者无事则深忧有事则不惧无事深忧所以预备有事不惧所以济功今敌欺天背盟政陛下待以不惧之时愿继自今益以刚大为心勿以小利钝为异议所摇谀言所惰则人心有所恃而士气振矣因上四事一用建炎诏书不限早暮延见大臣及侍从谋议国事二申敕侍从台谏监司守臣速举可用之才三敌情虽叵测然趣我使期宜以时遣使曲在彼四车驾既谋顺动则留钥所付宜详择重臣又言艺祖简诸道兵补禁卫训阅精整故方镇詟服莫敢有异心今亲征有期而熊虎两司班直亲兵才五千余人羸老居半至有不能甲胄者乞亟留圣虑皆从之
戊辰右朝散大夫徐嚞为敷文阁待制枢密都承旨假资政殿大学士左太中大夫醴泉观使充大金起居称贺使 秘阁修撰提举台州崇道观刘岑试尚书户部侍郎岑与徐嚞俱至行在上召对岑曰臣受国家厚恩今老矣惟不惜一死可以报国有如议不合当以臣血溅金主之衣上愕然于是遣嚞
庚午武翼大夫贵州剌史权知合门事充大金起居称贺副使张抡落阶官为文州剌史
辛未太府少卿总领四川财赋王之望申今月二十九日伏准宰执通签劄子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