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窃以为过矣事之必不可者臣既力言之其或可者臣亦妄为陛下谋之物之可者与之其无猒之求不可与也礼之可者从之其非礼之辱不可从也夫强国之欲无厌而弱国之物有限不稍执纲纪而一切畏懦顺从亡之道也臣窃谓金使之来朝廷当以大义正色裁之而严兵以待之书词之慢姑委曲谢之使人之倨可勿见也又曰自古伐人之国得其家而归之者易得其君而归之者难君之去来系于胜负而家则无与于事理势固然金人贪婪惟利是视太后在彼于金初无损益陛下若刻意图之或有可归之理然亦湏国势稍振兵力稍强乃可望尔齐弱周强而宇文护之母遂归况陛下尚有大半天下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可不勉哉 川陕宣抚副使吴玠遣右朝议大夫直秘阁本司主管机宜文字高士瑰来奏事上召见后十日进士瑰官职各一等遣还
壬申上特御射殿引见礼部合格举人黄公度已下遂以南省及四川类试合格举人黄贡等共三百九十五人参定为五等赐及第出身同出身奏名林格已下出身至助教公度莆田人贡仁寿人也
癸酉宰相赵鼎等上诸班直亲从亲事官转员敕令格 是日枢密副使王庶自淮西还行在先是庶将还朝未至复上疏言宴安酖毒古人戒之国家不靖疆埸患生敌人变诈百出自渝海上之盟至于今日其欺我者何所不至陛下所自知也岂待臣言今也不知宴安酖毒之戒将信其愚弄臣不知其可也今其诚伪以陛下之圣固难逃于临照夫商之高宗三年不言其在谅闇言犹不出其可以见外国之使乎先帝北征而不复天地鬼神为之愤怒能言之类孰不痛心陛下抱负无穷之悲将见不共戴天之讐其将何以为心又将何以为容亦将何以为说愿陛下以宗社之重宜自兢畏思高宗不言之意无见异域之臣只令赵鼎而下熟与计事足以彰陛下孝思之诚而于国体为宜臣恭依诏旨见今兼程前去奏事诚恐臣万一未到之日金使先已授馆陛下不疑而见之敢布腹心伏惟圣慈采听天下幸甚又曰言金使入境经过州郡傲慢自尊略无平日礼数接伴使欲一见而不可得官司供帐至打造金盏轻侮肆志略无忌惮臣闻自古谋人之国者必有一定之论越之取吴在骄其志而已秦之取六国在散其从而已其间虽或出或入而一定之论未尝易也金人所以谋人之国者曰和而已观其既以是谋契丹又以是谋中国方突骑陵阙初以和议为辞暨大兵围城又以和议为辞二圣播迁中原板荡十余年间衣冠之俗蹂践几遍血人于牙吞噬靡厌而和议未之或废也今王伦迎奉梓宫尔而受金人和议以归且与其使俱来此为可信不可信乎刘豫虽云僣窃正名号者七八年一旦遂去金人虑中原百姓或有反侧陕西叛将或生顾望吾一日出师必有应者以此设为讲和之说仍遣使焉所以款我者昭然无疑矣臣蒙陛下亲擢备位本兵国之大事不敢隐默故重为陛下陈其三策上策莫如拘其使者彼怒必加兵我则应之所谓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是也金人强大自居一旦或拘其使出于意表气先夺矣其败可立而待其次愿陛下念不共戴天之讐坚谢使人勿相与见一切使指令对大臣商议然后徐观所向随事酬应最其次姑示怯弱待以厚礼俟其出界精兵蹑之所谓掩其不备破之必矣凡此三策臣昼夜经度虑不出此倘陛下采其荒唐用济机会则臣于兹事或可陪在廷之末议或以臣言为阔诞不切于事则臣之智思穷于是矣不敢复有论说也臣顷与边臣大将议论皆云若失今日机会他日劳师费财决无补于事功至有云今年不用兵乞纳节致仕者观此则人情思奋皆愿为陛下一战望陛下英断而力行之
乙亥起复武信军承宣使行营中护军统制军马张宗颜知庐州主管淮南西路安抚司公事右武大夫开州团练使知庐州兼淮西制置副使刘锜以所部屯镇江府初王庶自淮上归命宗颜以所部七千人屯庐州命中护军统制官巨师古以三千人屯太平州又分京东淮东宣抚处置使韩世忠二军屯天长及泗州使缓急互为声援徙锜屯镇江为江左根本时朝廷以诸将权重欲抚循偏裨以分其势俊觉之谓行府钱粮官右通直郎新监行在榷货务刘时曰乡人能为我言于子尚否易置偏裨似未宜遽先处已可也不知身在朝廷之上能几日庶闻之曰为我言于张十不论安与未安但一日行一日事耳俊不悦时秦州人也此以张戒默记增修但戒称大理寺丞刘时则小误时今年七月方除大理熊克小历记宗颜移屯在五月丁未已前亦误按日历载此日所降指挥云熊克候张宗颜庐州交割职事讫前来镇江府驻劄则非庶五月初在淮上所遣可知今并附本日庶不抵牾
丙子上谕大臣曰昨王伦对云金使乌凌阿思谋说国书中湏是再三言武元帝海上通好事庶得国中感动朕因记当时尼玛哈辈不肯交燕云皆欲用兵惟阿古达以谓我与大宋海上信誓已定不可失约待我死后由汝辈卒如约阿古达乃所谓武元者也以此知创业之人设心积虑必有过人者初行朝闻思谋之来物议大讻群臣登对率以不可深信为言上意坚甚往往峻拒之或至震怒赵鼎因请间密启上曰陛下与金人有不共戴天之讐今乃屈体请和诚非美事然陛下不惮为之者凡以为梓宫及母兄耳群臣愤懑之辞出于爱君非有他意不必以为深罪陛下宜好谓之曰讲和诚非美事以梓宫及母兄之故不得已而为之议者不过以敌人不可深信但得梓宫及母兄今日还阙明日渝盟吾所得多矣此意不在讲和也群臣以陛下孝诚如此必能相谅上以为然群议遂息赵鼎语以鼎事实修入按王庶奏<锍-釒>所称赵鼎首鼠两端当是指此等语也惜哉 诏今后除六曹尚书未应资格人依元祐例带权字赐俸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