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而主威日轻,胡以立国?唯名与器,不可以假人;尚其戒之哉!
明令童生纳银,免府、州、县试。
马士英请免童生府、州、县试,上户银六两、中户四两、下户三两,径送学院收考,其银以充兵部招练军器之用;从之。已而,溧阳知县李思谟竟以不令童生纳银,降五级。
明禁擅立官户。
命乡官与监生、齐民较田多寡,一体当差;不得擅立官户。
明命河南巡抚越其杰募兵屯田。
给其杰银十五万,令自募兵屯田。
丙午(二十一日),明督师大学士史可法视师清江浦,以图中原。
可法于二十一日丙午驻清江浦,奏以李成栋为徐州总兵官、贺大成为藩标先锋总兵官、陆逊之为大梁屯田佥事、胡蕲忠知睢州、冷时中为开封通判、李长康为开封推官以经略中原。命标下总兵李世春驻泗州、张天禄驻瓜州、许大成领忠贯营李栖凤驻睢宁、刘肇基驻高家集、张士仪驻王家楼、沈通明驻白洋河;马应魁为中军副将,翟天葵、陶匡明为旗鼓,汪一诚为参将,以分任防河;副使黄铉、主事何刚、知县吴道正分理粮饷,知县应廷吉为军前监纪(考曰:本「青磷屑」)。又与诸镇分汛地,听自择便利;其王家营而北至宿迁最冲要,可法自任之,缘河南岸筑垒焉。
时高杰刻期进取开、归,可法亟请饷于朝;而马士英以镇将与可法协为不利己,阴裁抑之。可法因疏言:『臣皇皇渡江,岂直调和四镇哉?朝廷之设四镇,岂直江北数郡哉?高杰请进取开、归,直捣关、洛,其志甚锐。臣于六月请粮,今九月矣,岂有不食之卒可以杀贼乎』?士英益靳之不发,数诏趣出师;可法举示四镇,皆曰:『不给我饷,而责我战乎』?由是坐困。既而阮大铖迁兵部尚书,高、姜诸贤相继去位。可法乃上言:『近来人才日耗、仕路日淆,由名心胜而实业不修,议论多而成功绝少。遇清卿台省,则曰谋猷经济,非其人不可;遇钱榖之任,则曰此危地,何为困我!此推彼卸,始付庸人;倏用倏更,有同儿戏。即偶出特简,亦必百计求全,非托病则弃官,曾无为国家实心任事者;以致败坏至此。今事势更非昔比,必专主讨贼复仇;舍筹兵筹饷无议论,舍治兵治饷无人才。有摭拾浮谈、巧营华要者,罚无赦;停不急之官,罢不急之务,俾大小臣工并力恢复,则中兴之业可成』。王优奖之而不能行。又言:『欲用大铖者,以才;争大铖者,以逆案也。大铖即可用,何必罪争者;即不可用,当采群议,何至以一人坏天下事乎』!不听。
徐鼒曰:大书特书何?从「纲目」书丞相亮治兵汉中之例也。然则何贵乎尔?亮之言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万世人臣之则哉!
明称福恭王陵为熙陵。
即皇考恭皇帝陵也。寻议建特庙。
明命佥都御史、湖北巡抚何腾蛟仍旧职。
腾蛟字云从,贵州黎平卫人。天启辛酉(一六二一)举人,崇祯中知南阳县;地当冲要,数摧贼锋。又从巡抚陈必谦破贼安皋山,并讨平士寇:能声大着。迁兵部主事,进员外郎;出为怀来兵备佥事,调口北道,丁母忧。巡抚荐其才,将夺情,固辞归。服阕,起淮、徐兵备,境内肃然。癸未(一六四三)冬,晋右佥都御史,巡抚湖北。时湖北尽陷,止武昌一府为左良玉屯军所;腾蛟与良玉交驩,一军帖服。福王之立也,诏至;良玉部下有异议。腾蛟乃以剑自随,曰:『社稷安危,系此一举;倘不奉诏,当以此身付三尺剑耳』!会江督袁继咸既良玉所置正纪官卢鼎力请,开读如礼;事乃定。
时朝议将迁腾蛟他省,命丁魁楚巡抚承德、襄阳等处。兵部员外郎李向中疏言:『臣乡湖广穷民散乱,军旅空虚;万一逆贼竞武昌,则江南岂得安堵?臣谓荆、襄宜设重镇,募大兵以据上游,与淮、凤诸处相犄角;使贼骑不得驰骤汉、广,庶可保障江南。且承天为陵寝重地,应早为整顿。左镇驻札武昌,隐有虎据在上之势。而抚臣何腾蛟一腔忠义,千里干城;小民依之若婴儿之求慈母,将士信之若手足之应腹心:亦可谓上下相安而军民各得者矣!近闻有升迁别省之说。夫保江南,不在逼处江干而在扼其要领,则臣省荆、襄最为急矣;安臣省者,拒贼犹后,而驭兵为先。则抚臣其不可更矣』。乃命丁魁楚另用,腾蛟仍抚湖北。寻晋兵部右侍郎兼抚湖南,而改魁楚总督两广军务(考曰:李向中疏见某氏「大事记」)。
徐鼒曰:「明史」、「三王纪略」及温氏「绎史」俱云『命丁魁楚另用,何腾蛟兼抚湖北』;误也。腾蛟为湖北巡抚久矣,未改他命,何云兼抚?盖是时丁魁楚有巡抚承德、襄阳之命,腾蛟将迁他省,故李向中之疏云云也。曰仍旧职者,纪实也。
庚戌(二十五日),明开佐工事例。
武英殿中书银九百两,文华殿中书千五百两,内阁中书二千两,待诏三千两,拔贡一千两,推、知衔二千两,监纪、职方万千不等。时为之语曰:『中书随地有,都督满街走;监纪多如羊,职方贱如狗。相公只爱钱,皇帝但吃酒;扫尽江南钱,填塞马家口』。明年二月,授输纳富人翰林待诏;更有『翰林满街走』之语。然止两殿中书及改贡者银入于官,其职方、待诏、监纪、追荫、起废则向权门投纳,故御史郝某又有「官买私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