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倘另行招募,不能火速成军。盖新兵一年之内,操军演未熟,不能临阵;苟阅三年,则战事未已,即已期满调回,故此事实形不便。将精兵悉数调出,恐国中有事,新兵尚未练成,何以应敌御患!如将法兵调出,征召留余之兵防御;恐议院中未必允从。然则东京之事,颇形棘手;谅花礼必开议院集议。然斯时议院中人,恐不能遵花礼之言。因从前花礼攻东京时,曾言与中国不相干涉,决不与中国战争。今则不然,故或致梗议也。况闻兵士一闻调至远方交战,皆忧不服水土致生疾病,咸不思执戟以从;故谓花礼之意,恐不能有成也。
福州近闻
福州西人于月之初十日递来信息云:刻下闽江等处法人尚无兵戈之扰,故地方无风鹤之惊。其西人懋迁于该埠者,恒以打球、扯索为戏,藉畅幽情;颇为兴闹。迩来天气晴和、雨旸时若,本岁秋季禾造茂盛,大有收成;农民欣颂丰年,同有千仓万箱之庆也。至新任闽浙总督杨制军业已驰抵福州,当于日间莅任视事,筹办海防焉。现目华军训练已成,莫不志切勤王,翘望开仗,与法兵从事,灭此而后朝食,以抒其敌忾之忱;专俟法军至时,对垒交锋以决胜负,大有百折不同之势。观此,亦可见华军之劲勇矣。
战守并用说
前者鄙人着「战守论」一篇,备言中国御海之要,莫善于以守为战。是时也,法师犯境之情形犹未大肆,中朝主战之谕□未明宣,以主待客、以逸待劳、以静待动,欲操胜算,其势宜然,固不独不自居于戎首焉。自六月间法有基隆之役,而于是马尾、于是长门、于是驶出闽江久泊蕉山,以窥淡水一带;至本月中旬,而复有基隆之举:船厂则为所蹂躏也、炮台则为所攻毁也、兵舰则为所击沈也。三月以来大小数战,谁为戎首,显有攸归!而法人于此则已窥我之微,以为中国将帅虽奉其朝廷驱击之命,然但能慎守吾境,未必能出逐敌船也;但能临阵对御,未必能先发制人也。心无可畏而事可相尝,乃乘其虚声恫喝之机,屡逞其实力攻击之计。一战不已,且再战矣;再战不已,且三战矣。忽隐忽现,倏东倏西;出没变幻,猝诡无所不至。幸我中国各口防务一律严密,固若金汤;法虽百计以挠我、多方以扰我,而仍不能得心应手以遂私望而张兵威,谓非未雨缪绸之效与先事镇定之功,其可得乎?
虽然,以守为战之一法,可以施之于前日,不可以施之于此时。无论法人连次挫败之后,军容有墨、休息未遑,及此奋我天戈,如驱虎入山、如放蛇归壑,事半者功可倍;即我国家怀柔远人、敦崇邻谊,示战一节本出于万不得已,仍望相安无事,不屑为迫人于险之事。然此时此际,亦当明白与约,问其欲战与否?以定我之何从何去。事有可以片言决数日辨者,又岂可因循苟且、虚与委蛇,结不解之缘、留未了之局,重使深宫宵旰于上、小民惊惶于下!以是为得计,谁其云然耶?况法人谋未成、志未厌,固将挟客以凌主、用劳以试逸、好动以扰静,眈眈者日伺于侧;不大创之,而我之后患正大也。然则筹中国御法之要,自前日论之,善守即所以为战;自此时论之,能战乃可以自守。怀以德,不若惕以威;其势不同故耳。惟是战法之道,要当驰骤于外洋,不当角逐于口内。要当穷法舰之所往,力遏其北驶之途;不当听法舰之既来,近受其肆击之害。天下事有因时制宜,移步换形者;斤斤然仅囿一隅,智者所不取焉。
或曰:法人自入犯以来,不离闽洋左右;其为乘间抵隙,已可知。近日屡受败创,而增兵之说时有所闻;其将图报思逞,又可知。今子言非不壮,无如马尾、长门连战后,福州兵舰被毁殆尽,势不能以炉余两舰与从事于洪涛巨浪中。日前张幼帅、穆将军徒奋空拳,既难施展;而台湾全境仅有陆师、并无轮舶,虽以刘省帅神机肆应,亦有一木支厦,不能兼顾之虞。安所得铁甲雄兵制□□□□□□□□□□□□□□□□□□兵轮计之,若南北洋、若长江,为数不下百艘;除留备防口外,其余悉遣赴闽,□□□□□□□□□□□□□□□□□□□□□□之防务;略可乘此休息,未始非一举数得之计。余所虑者,中国之□□□□□□□□□□□□□□□□□□□□□□□□之全力,而犹云不足一战,非笃论也。
呜呼,机会难逢,桑榆可冀;□□□□□□□□□□□□□□□□□□□□□□□□,亦所不敢辞也。
和议不成
十九日下午三点越二十分钟,接到上海发来电音云:前录中国总理外国事务衙门王大臣会商法人和议一事,现奉谕旨:决战无和,作为罢论,毋庸置议焉。同日电报又云:近闻中国皇太后特召李傅相迅即回京,筹议军国事宜云云。又本日接电音云:现闻法国水师提督之意,决定欲攻宁波;刻已厉兵秣马,以备长驱。然得诸传闻,未悉确否。
离心离德
欧西来信言:法国议院中现有议员二十九人,殊不善外部大臣花利之所为,业经联名备文责问。大意云:凡欲求下令招集议院诸员,以决国家大事。盖缘法国于此两年中已有两次启衅之事,而并未将示战情形,布明国内;故臣庶无有得知而者之。又每开议院筹备兵费,然于未议之先,业将其资开销净尽;而谓筹备者,不过为填补之用。似此,亦属不能公平。且法国凡有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