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学。又《记》中所立新名,惧读之者不解,乃托吴思孝注之,如矩分今曰正切云云。夫古有是名,而云今曰某某可也。今戴氏所立之名皆后于西法,是西法古而戴氏今矣,而反以西为今何也?凡此皆窃所未喻者。鄙见如此,幸足下教之。予于推算之学,全无所知,获与仲子、里堂交,每闻其绪论,汪、李两君,予未之识。里堂有与李尚之书云:”循于天步之学,好之最深,所处村僻,学五师授。曾以所拟作《释弧》三卷,就正于辛楣宫詹,蒙其许可,中指摘谬误一二处,感服之至。循又有《释轮》二卷,所以明七政诸轮及所以用弧三角之法,虽已脱稿,意有未定。
有如火星之次轮,既有本天之差,又有太阳之差,当太阳火星同在最高时相加,视同在最卑时极大。江布衣慎修言,火星与日同体,故他星应太阳并行,此独应太阳本体,然以此理细为究之,不能了了。又五星之次轮与日天同大,故金,水在日天内太大不能用,改用伏见轮。月天尤在金水之内,其次轮何以转小,其天道至大,止可以实测得之,未可强致其所以然乎?梅勿庵征君言:“次轮尝向太阳。以月言之,行倍离,必如是而朔、望两弦之数始合,颇殊尝向太阳之说。”
或者勿庵止为五星言之,不可执以求太阴欤。惟江布衣说,反覆思之,不能深信,其江君求其故不得,姑以是解之乎?前曾以此求教于辛楣宫詹,敢又就正于仁兄也。“又李尚之答里堂书云:”读足下与竹汀师书,足下于推步之学甚精,议论俱极允当,不可移易。盖月体之于次轮,既行倍离之度,则其体势,自与七政之在本轮不同。而月体既周于次轮,则围绕一周,自不能成大圈与本天等。火星岁轮径既有大小,则其轨迹,自不能等于本天。反覆数四,觉前人所说,止举其大分,而足下更能推极其精密,曷胜承教,佩服之至。惟云有其当然亦必有其所以然,锐愚以为其所以然不外乎所当然也。何者,古法自三统以来,见存者约四十家,其于日月之盈缩迟疾,五星之须留伏逆,皆言其当然而不言其所以然。本朝时宪书甲子元用诸轮法,癸卯元用椭法,以及穆尼阁新西法,用不同心天。蒋友仁所说地动仪,设太阳不动,而地球如七曜之流转,此皆言其当然,而又设言其所以然。然其当然者,悉凭实测;其所以然者,止就一家之说衍而极之,以明算理而已。是故月五星初均次均之加减,其故由于有本轮次轮,而其实月五星之所以有本轮次轮,其故仍由于实测之时当有加减也。以是推之,则月体一周,不能成大圈与本天等,其故由于有次轮。而所以有次轮之故,则由于朔望以外当有加减也。火星轨迹不能等于本天,其故由于岁轮径有大小,而所以轮径有大小之故,则由于以无消长之轮径算火星,犹有不合,而更宜有加减也。若不此之求,而或于诸曜之性情冷热,别究其交关之故,则转属支离矣。以质高明,是否有当,统祈裁正。“予按推步之学,梅氏、江氏、戴氏为最精,而仲子、里堂、尚之三君,复推其所不足而有以补之。因详系于仲子之后。
程枚,字时斋,海州板浦场监生。长于词曲,有《一斛珠传奇》最佳。
陈治,字桐屿,浙江海宁监生。
荆汝为,字玉樵,镇江丹徒拔贡生。
修改既成,黄文著有《曲海》二十卷,今录其序目云:“乾隆辛丑间,奉旨修改古今词曲。予受盐使者聘,得与修改之列,兼总校苏州织造进呈词曲。因得尽阅古今杂剧传奇,阅一年事竣。追忆其盛,拟将古今作者各撮其关目大既,勒成一书。即成,为总目一卷,以记其人之姓氏。然作是事者多自隐其名,而妄作者又多伪托名流以欺世,且其时代先后,尤难考核。即此总目之成,已非易事矣。
△元人杂剧《汉宫秋》、《荐福碑》、《三醉岳阳楼》、《陈抟高卧》、《黄粱梦》、《青衫泪》、《三度任风子》(七种,马致远作)。《金钱记》、《扬州梦》、《玉箫女》(三种,乔孟符作)。《玉镜台》、《谢天香》、《望江亭》、《救风尘》、《金线池》、《窦娥冤》、《蝴蝶梦》、《鲁斋郎》(八种,关汉卿作)。
《合汗衫》、《薛仁贵》、《相国寺》(三种,张国宝作)。《风花雪月》、《东坡梦》(二种,吴昌龄作)。《赵礼让肥》、《东堂老》(二种,秦简夫作)。
《燕青博鱼》(李文蔚作)。《临江驿》、《酷寒亭》(二种,显杨之作)。
《李亚仙》、《秋胡戏妻》(二种,石君宝作)。《楚昭王》、《后庭花》、《忍字记》(三种,郑廷玉作)。《梧桐雨》、《墙头马上》(二种,白仁甫作)。
《老生儿》、《生金阁》、《玉壶春》(三种,武汉臣作)。《虎头牌》(李直夫作)。《铁拐李乐》(岳伯川作)。《翠红乡》(杨文奎作)。《风光好》(戴善甫作)。《伍员吹箫》(李寿卿作)。《勘头巾》(孙仲章作)。《双献功》(高文秀作)。《倩女离魂》、《王粲登楼》、《ㄐ梅香》(三种,郑德辉作)。《贤母不认尸》(王仲文作)。《丽春堂》(王实甫作)。《范张鸡黍》(宫大用作)。《竹叶舟》(范子安作)。《红黎花》(张寿卿作)。《意马心猿》、《玉梳记》、《萧淑兰》(三种,贾仲名作)。《灰阑记》(李行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