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备写辅臣养望推委情态,可谓要言不繁矣。
禁立生祠。时天兴府贡生郑献可献谀,以上实心爱民,请立生祠,以祝万寿。诏责之曰:『朕绍大统七月,祖陵不见、疆土不复,臣子因循不能变,百姓汤火不能援。擢朕之发,不足数朕之罪!惟此一念身殉太祖,天地临之。自登极入闽,上无血性担当之倚、下无爱民如子之臣。出饷之征,累我百姓,朕实痛心。有何功德,而作此无妄建祠之事?且即中兴一统,亦断不学丧心文武,剥了民财,还受献谀生祠之事。郑献可速速停止,无重累吾民,增朕之罪过!御营该部速行文与该抚按传旨』!
国姓成功领兵出大定关,兵科给事中陈履贞监定清侯郑鸿逵军抵衢州界上,各有温旨答之。
命户部主事李日炜催延、建二府借助银两,张调鼎催汀、邵二府借助银两,如不破情面,失误军机,各有显罚。
江西巡抚都御史徐世荫上疏迎驾,并请面奏。上许之,复答云:『逆寇犹狂,广信地重,着且料理堵剿。朕今暂住建宁,不时即要出关,即于建牙处召对』。
掌河南道御史谢绍芳奉命安抚浦城,极言营头邮传之苦。上云:『此事深可痛恨!一处如此,他处可知。以后勘合马牌,断宜少发。如有给札参、游、守、把及假扮官兵扰害人民者,许地方拿解该抚按正法。榜示通衢,以共遵守』。
谕巡关御史郑为虹:『不得因人言推诿关务,即着前往仙霞巡防。王兆熊参列事情,该抚一并虚公奏夺,毋得偏循』。
催陈天榜、张晋征各领本标兵丁飞守信地。
命百官具吉服赴松溪王府捧迎太祖圣容,步行至朝门外,俟朕迎入行在。
封广东总督丁魁楚平粤伯,准与世袭,颁给铁券。时靖江王僭妄自立,不奉正朔,复任用幸臣顾奕、吴之琮、杨国威、张龙翼等羽翼肆行。魁楚用计擒获,并顾奕等送至行在;又复照护宗室,赈贫雪冤。诏褒异之曰:『卿调度兵将,悉合机宜,成功甚速,朕心喜悦,立颁殊赏。靖庶悖逆,自有祖宗法在,非朕得私。亨甄册命冕服赍送维难,已命制铸,遣广西试臣陈天定、林明兴带差行礼颁行了。土司赦罪加恩,胁从文武,一概宽宥,及雪济残虐宗民,俱照前旨行。其从逆顾奕等,俟解到正法。惠、潮寇警,已着唐显悦同地方官收剿,与卿共夹攻之,以收底定之功』。
赐闯贼党郝摇旗名曰「永忠」。时闯贼李自成为清所迫,走居鄂地;风霾警之,又遁入九宫山。余党十万悉为伏兵所诛,自成自刎。湖广总督何腾蛟疏闻,以摇旗有指视之功,故特以「永忠」之名赐之,俾知犯上者必正天诛云。
擒伪官假兵李养心等一十八名审明正法。
诏宽魏〔党〕一案,复媚□宋祯汉原官。诏曰:『媚□一案,止因议论偏苛,遂致人心不服,酿成党局。一年两陷京都,莫不祸根于此。朕今继统中兴,一洗从前陋习。东林陷误北京,魏党陷误南京,厥罪惟均(疑有阙文)。乃官赐祭一坛。此后真正魏党,亦与一概涤宽;但责后效,不计已往。盖中兴之时事,臣民悔过,且与维新;况轻于此者乎?廷臣各宜以朕之心为心,勿再酿激黄澍等鼓煽左变之大害。朕度如天,诸臣钦信』云云。
诏加福建乡试举人十名,以为中兴新恩;流寓亦准酌量增加。时上锐意文事,欲是年首开乡试。平彝侯郑芝龙以兵兴过费,宾兴之典宜少暂停,语甚剀切。上不从。以『乡试不宜改期失信,且文事、武备原是一体』云云。
翰林院编修周之夔乞监军讨贼,报国自效。上初不允,以儒臣自有专职,诏诰方资撰述,岂得复事戎行?然亦足见其忠壮,后乃加兵科职衔。
允雷廉参将郑芝虎开采杨苗地方沙金,不得生事骚扰,反滋民害。
催陈秀兵一千名督发前来,不可在汀就近调发;并漳州召募一千名员,着平彝侯郑芝龙催齐速至。朕专待二处兵到,便可出关云云。
召平彝侯郑芝龙至行在面议军务,曰:『朕亲征剿清,实欲恢疆觐祖,义不容缓。至于固守关隘,动出完全,乃宗社大计。已有旨召卿,亟望即到,以慰悬伫』。
谕定清侯郑鸿逵:『卿所统兵出关已久,何云「赴关防剿」?以后塘报,还开明于某地方接到,庶朝廷便于策应。若清之声东击西,狡情已自可见,卿宜着意料理』。
敕永胜伯郑彩策励将士,以收榆效。时彩已失律败师,又思以乡勇借题,上疏言发银二千六百两,分给联络义师,以俾守御。上以此固是应急一着,但乡勇只可借声援,其冲锋对敌还须官兵云云。复敕彩『开造现在兵数册,并分首从冲锋四等,以便给饷。还着策励图功,固守关隘。果建恢疆之绩,自还世袭之封。赏罚人主之大权;朕方痛自刻责,至公无私,并罚内外诸臣,岂为卿一人而行其法耶』?时彩已奉削去世袭之旨,故云。
差兵部试主事汪沐日到衢州,联络官绅士民,堵御清□,以待王师;曰:『朕跸临建水,指日出关,以恢复杭、徽为急着。汪沐日文而能武,为辅臣德璟所保荐,自有良筹。到(下疑有缺)』。
敕两浙抚按:『朕用兵方亟,辽饷自难遽蠲,着照旧征收;但不得别立加派名色,致累穷民』。
敕江西抚臣刘广胤、兵科都给事中曾应遴招抚闯寇。时闯寇四散,待抚日久,朝廷议论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