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寺。后守备某亦以李夫人及其子女遗骨竁其旁。
十七年正月,抚蛮灭寇将军广西巡抚傅宏烈与宁南将军蟒吉图、都统王国栋、总兵班际盛恢复梧州。乘时下贺县、富川、昭平,进攻平乐;伪总兵魏某、王某等率兵拒敌,见我师众,不敢战,退守入城。
十六日,大兵至城下,贼坚守,又发猓猡兵伏西查街,诡开南门樵汲;我兵攻之,伏发,反为所败。乃环城筑垒以困之,分屯西北岸。
十二日,伪将军吴世琮率兵五千来援。时我大兵屯鳜鱼堡,列营凡六,世琮对江设一垒。
二月初一日,贼前锋刘士龙由荔浦江乘小舟突至南江口,我兵始犹坚壁不出,贼奋力环攻,诸营乃稍出敌,罗定协都司吴锡绶以孤军扼更鼓潍,挫其锋,杀伤相当。而他营之出敌者,忽先退,锡绶独帅所部力战,众寡不敌,与千总谢得功等七人及步卒八百皆战死。满汉大兵避驻北岸,以江水湍急,竟莫敢济。于是,贼兵纵火连烧七、八营,平乐副将徐援列阵汇塘湾,他营兵俱弃栅奔窜,援势孤,亦走。是夜,各营退出榕津。
明日,贼收所弃刍糗辎重,无心追袭。我兵复退至钟山镇,招抚督捕理事官麻勒吉挽留诸军不得,走梧州。世琮遣李自安复陷富川、贺县,蒋世杰复陷招平,又遣徐援之子招援复降于贼。伪水师将军林兴珠,自湘潭归正。
三月,三桂僭号。逆久驻衡州,欲直北而前,则荆州、武昌已为大兵驻守,不可犯。西招张勇不应,东招耿、尚二藩皆不得志,徘徊日蹙,惨惨悲伤。贼党哀其意,相宁劝进。三桂自念日暮,及未死,姑称帝以自娱。议既定,卜吉三月朔。晦日,大雨,卤薄仪仗,泥污不堪,藉松针于大坛,以待行事。昧爽天霁,五色云见,三桂大喜,以为得天。是日,乘马出伪宫,冠翼善冠、衣朱衣,登坛行衮冕礼毕,乘辇返。伪国号周,伪元昭武,改衡州为定天府。册妻张氏为后、应熊庶子世璠为太孙。加郭壮图大学士,仍守云南;设云南五军府兵马司,改留守为六曹六部。晋胡国柱、吴应期、吴国贵、吴世琮、马宝等大将军,封王屏藩东宁侯,予尚方剑,余晋爵有差。
大有奇书云:衡山岳神庙有小白龟,大仅如钱,多历年所,土人以为岳神。使者敬而祀之,藏之神帏中,藉以占卜。涓吉祀神,呈舆图于神前,祀龟所向。龟蹒跚循走,总不出长沙、岳、常之间,复至滇而止。再三拜祷,三复如之。
伪诏至永昌,先公谓安福伍柳曰:僭元昭武,拆昭字为斜日刀口。日斜不久,刀口不祥;武之文,止戈也:贼亡无日矣。
八月,举云南乡试,中式伪举人七十三名。
十八日,三桂死。时吴国旗(?)军□□、胡国柱军郴州,贼众匿丧不发,尚衣、尚食如平时。召国柱返衡州,推国贵总军务,而使国柱入滇迎世璠奔丧。国柱至滇,郭壮图等以滇为根本重地,力阻世璠勿轻出;国柱大哭于东郊数日,卒不许。
伪中书盛王臣侍左右,自僭号以及病死,尝与健言甚详。今滇志作十月,三桂死此。因匿丧之故,而误作十月也。当以王臣之言为确。
三桂既死,吴国贵谓诸将曰:从前所为大误,今日之计宜舍滇不顾,北向以争天下。以一军图荆州,略襄阳,直趋河南;一军下武昌,顺流而下,经略江北。吾辈勿畏难、勿惜身,宁进死,毋退;拚死决战,剜中原之腹心,断东南之漕运。即令不能混一,黄河以南,我当有之。诸将俱重弃滇,马宝首梗议,一唱百和,计遂不行。
九月,伪后张氏死。
十月,衡州发丧。
十一月,世璠僭号。郭壮图等奉遗令立之,筑坛于古城,国柱代祭,阴风疾起,灯烛俱灭。世璠召顾命大臣曹申吉〔等〕入滇辅政,皆托故不行。惟申吉入滇,计欲乘机归正,事泄死。
十六日,伪将军杜辉谋归正,为吴应期所僇。
十八年正月,世璠僭元洪化。
十六日,我师败吴应期于岳州。岳州恃湖为险,每岁秋冬水涸,大兵楼船不能入,贼得出没湖中,故不即败。林兴珠降,进策决新堤灌水以通舟。于是,绥远将军蔡毓荣偕提督周邦宁、万正色等大会舟师,棋布洞庭。又于布袋口树栅截湖,绝其饷道。水陆联营绵亘百里,贼兵赴援者皆不敢进。初,贼粮甚丰,应期拥仓庾不发,折价缩值以给军,而转卖高值入私橐。长围既合,粮尽军饥,应期溃围奔常德。是春,大兵复平乐。
五月,郭壮图敛民户钱给军需,按户加征,富者酷刑拷索,怨声载道。初,三桂专制,各直省协饷岁四百万两,其籍没诸土酋财物及遣私人贸易四方之所得不可计数,以此得结客养士。及后用兵,所费不资。前积既竭,所获黔、滇赋税,不足以充兴军;每有调发,往往以饷绌掣肘。财匮师老,以至于亡。
六月,大兵进南宁。
二十七日,败吴世琮于新村山。
吴国贵死于黎平双井铺。时,贼营山上,国贵将中军马宝、王绪分列左右。昧爽,大兵整众出,距贼里许而阵;马宝为以高临下,往无不克,请出战。国贵不许,闭垒休士。日中,大兵人马俱疲,不可进,又不可退。王绪复请战,国贵熟视,方许之。鸣鼓勒兵,忽飞炮中额死。
王屏藩死于保宁。将军瓦尔喀驻兵城外蟠龙山,屏藩遣将绝我师饷道,我师弃城走。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