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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宋人轶事汇编--丁傅靖-第125页

。石谢曰:“甘脆亦某所愿,但日享之则可。若止修一餐,明日何以继乎?朝享膏粱,暮厌粗粝,人之常情,某所以不敢当赐。”类苑引倦游杂录
石介作庆历圣德诗,有云:“众贤之进,如茅斯拔。大奸之去,如距斯脱。”孙复闻之,曰:“介祸始此矣。”范仲淹谓韩琦曰:“为此怪鬼辈坏事也。”枫窗小牍 末语见魏公别录,毕鉴删去。
石守道墓在奉符,太和间墓崩,诸孙具棺葬骸骨,与常人无异,独其心如合两手,已化为石。续夷坚志
范文正在睢阳掌学,有孙秀才上谒,文正赠钱十千。明年孙生复道睢阳,谒文正,又赠十千,因问:“何故仆仆道路?”孙秀才戚然动色曰:“老母无以养,若日得钱百,则甘旨足矣。”文正曰:“吾观子辞气,非乞客也。二年仆仆,所得几何?吾今补子学职,月可得三千以供养,子能安于为学乎?”孙生再拜大喜,于是授以春秋,而孙生笃学,不舍昼夜,行复修谨,文正甚爱之。明年文正去睢阳,孙亦辞归。后十年,闻泰山下有孙明复先生以春秋教授学者,朝廷召至太学,乃昔日索游孙秀才也。文正叹曰:“贫之为累大矣,倘因循索米至老,则虽人才如孙明复,犹将汨没不见也。”东轩笔录
孙明复居泰山之阳,枯槁憔悴,鬓发皓白。故相李文定守兖,就见之,叹曰:“先生年五十,一室独居,谁侍左右?不幸风雨饮食,生疾奈何!吾弟之女贤,可奉箕”先生固辞,文定曰:“吾女不妻先生,不过为一小官人妻。先生德高天下,幸壻李氏,荣贵莫大于此。”先生曰:“宰相之女不以妻公侯贵戚,而以嫁山谷衰老蔾藿之人,相国之贤,古无有也。不可不成相国之贤。”遂妻之。其女亦甘淡泊,尽妇道,士大夫莫不贤之。渑水燕谈录
张尧封少从孙明复学于南京,其子去华与贵妃常执事左右。及妃贵,数遣使致问,明复闭门拒之终身。闻见近录 邵氏后录同
神宗升遐,诏至洛。故相韩康公为留守,程宗丞伯淳自御史出为汝州酒官,会以檄来,举哀于府。既罢,康公之子宗师兵部曰:“朝廷之事如何?”宗丞曰:“司马君实、吕晦叔作相矣。”兵部曰:“二公果作相,当何如?”宗丞曰:“当与元丰大臣同,若先分党与,他日可忧。”兵部曰:“何忧?”宗丞曰:“元丰大臣皆嗜利者。若使自变已甚害民之法,则善矣;不然,衣冠之祸未艾也。君实忠直难与议,晦叔解事,恐力不足耳。”邵氏闻见录
高祖少师有影帐,旁有二婢,曰凤子,曰宜子。抱笏苍头曰福郎。叔父七郎中亦有影帐,亦画二婢,大者曰楚云,小者曰赛奴。程颐家世旧事 按伊川不取影堂,曰:“多一茎须,便是他人。”
明道先生尝憩一僧寺,夜闻察察有声,命火烛之,乃鼠于佛脐内衔一书欲出。先生取视之,乃丹书也。即手抄讫,而纳旧本佛腹。明日召塑工补其孔。先生后如其法炼月余,人见其有光以为火,竞趋扑之,至则非也,遂不复炼。试以将成之丹涂银器,涂处辄成金。或讽先生服之,先生曰:“吾腹内安可著此?”与一道者善,拟传之。比至,先生已易箦矣。霏雪录
明道先生尝至天宁寺,方饭,见趋进揖逊之盛,叹曰:“三代威仪,尽在是矣。”能改斋漫录
谢师直为江东运使,从明道借仆掘桑白皮。先生问何不使公卒,曰:“桑白皮出土见日能杀人。伯淳使人,则人不欺。”吹剑录外集
明道与伊川同入庙,明道见佛揖而进,伊川则否。门人问之,明道曰:“但论年齿,他也比我多几岁,一揖何妨?”茶余客话
伊川生日,致斋恭肃,不事饮燕,盖念劬劳之力。萤雪丛说
元祐初,起文潞公平章军国重事,召程正叔为崇政殿说书。正叔以师道自居,每侍讲,色甚庄,继以讽谏,上畏之。潞公对上恭甚,进士唱名,侍立终日,上屡曰:“太师少休。”潞公顿首谢,立不去,时年九十矣。或谓正叔曰:“君之倨,视潞公之恭,议者以为未尽。”正叔曰:“潞公三朝大臣,事幼主,不得不恭。吾以布衣为上师傅,其敢不自重?吾与潞公所以不同也。”识者服其言。邵氏闻见录
刘元城每言哲宗皇帝尝因春筵讲罢,移坐小轩赐茶,自起折一柳枝。程颐为说书,遽起谏曰:“方春万物生荣,不可无故摧折。”哲宗色不平,因掷弃之。温公闻之不乐,谓门人曰:“遂使人主不欲亲近儒生,正为此辈。”太后闻之,叹曰:“怪鬼坏事。”吕晦叔亦不乐其言也,云不须如此。道山清话 说郛本柳作柏,他书所引皆作柳,当以柳为是。
经筵承受张茂则,尝招讲官啜茶观画,先生曰:“吾平生不啜茶,亦不识画。”竟不往。名臣言行录
张子厚知太常礼院,定龙女衣冠,以其封善济夫人,故依夫人品服。正叔以为不然,曰:“闻龙女有五十三庙,皆三娘子。一龙耶?五十三龙耶?一龙不应有五十三庙,五十三龙不应尽为三娘子。”子厚默然。鸡肋编
司马温公之亡,当明堂大享,朝廷以致斋不及奠。肆赦毕,苏子瞻率同辈以往,程正叔固争,引论语“子于是日哭则不歌”。子瞻曰:“明堂乃吉礼,不可谓歌则不哭。”正叔又谕司马诸孤不得受吊,子瞻戏曰:“颐可谓鏖糟陂里叔孙通。”孙公谈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