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与世■〈榷,氵代木〉,皆德州人。时传言两臣仗义起兵,擒斩伪官;故有是命。然升已改面事北,再为辅臣。惟世■〈榷,氵代木〉出拜诏,然未闻起兵也;起兵者,为生员谢陛。
补科员黄云师等。
兵科等科黄云师、锺斗、吏科等科左右给事熊维典、陆朗、张希夏、户科等科给事中王士鑅、杨时化、袁铠。士鑅、铠俱服未阕;铠寻卒于镇江,鲠直不寿,人多惜之。
命齐庶人知墭等随班朝谒,列勋臣后。
以旧居南京故也。时谓南京既为帝都,知墭等应迁;许朝谒,尤非体。咸以咎礼臣顾锡畴。
诏以追尊谥号播告中外。
礼臣顾锡畴因请补建文帝庙谥、景皇帝庙号并靖难诸臣谥,又请增理学名臣从祀先师者。俱从之;从祀一议,终寝。
礼部请建立恭皇帝专庙。命廷臣集议。
时礼臣顾锡畴欲矫睿宗失,建专庙;别太庙也。
兴平伯高杰攻扬州,不克;城中民乱,杀进士郑元勋。
杰既奉旨驻城外,又坚欲入城。时杰兵素骄,自山东南下,所掠不赀;扬人已心恐。及抵扬,咸罢市登陴,太守马鸣騄画守御策甚备。不能入,犹日掠沿村妇女。扬人愈恐,守益坚;且议出战,柔脆非敌也。元勋素豪侠,欲居调停功,出羊酒劳军。杰自明无他,止欲安顿一军家小,便进征耳;元勋许之。时鸣騄已升海道,尚在郡,与推官汤来贺商之;皆曰「不可」。阖城士民亦同声言杰兵淫掠状,愿死守。杰怒,分兵困城。城中故殷富,多木客、盐贾;乃共出财守备,街衢多树木栅,钉(?)上下为深沟。杰升高望,知不可攻,顿兵善庆庵焚掠,城外烟火蔽日;而无赖居民,间亦乘机为利。淮扬抚黄家瑞闻变来扬,百姓遮道诉状;家瑞集有司、绅衿、父老于城楼,军民环堵听。元勋曰:『高总镇何害,不令入城?』众哗曰:『城外殭尸遍野,恶得无害』!元勋大声曰:『亦有扬人自相杀者,岂尽高镇』!众闻,哗益甚。有被伤百姓在城中者解衣前,示伤;万众俱怒,指元勋为杰党。元勋恐,疾趋下城;社兵持刀及之,碎其尸。杰益怒,力攻城;守益坚。阁部可法自请督师至扬州,诣杰营;杰必欲得鸣騄甘心,为元勋报仇。可法为之解释;且曰:『朝廷守土官,岂可擅杀』!乃馆可法于福缘庵。阁部之行也,以川兵三百自随,杰疑之;即分与二百人,然杰疑如故。时鸣騄避泰州任所;而杰防可法甚严,一切出入文移,必呈杰始达可法。寻以乱民横杀,乡绅疏参鸣騄;众皆以为杰强之也。可法留杰营月余,不得要领,而扬人亦苦于城守;乃以瓜洲宅杰。
授福府书堂官陶瀚等六人各锦衣卫指挥佥事,子孙世袭本卫千户。
河南乡官丁启睿俘伪官陈奇等以献。命解京正法。
启睿,故总督兵部尚书;疏言伊弟参将启光等所获也。计归德府同知、知县等官凡七人,俱一日擒之;恢复全郡。然启光塘报云:闯贼胁上中箭,至真定府固关死——皆讹也。
命勘议原任总督王永吉。
御史周元泰言:『永吉侈谈方略,钓誉猎声;先帝超级升迁,授之东抚。及北兵东向,堵御无术;不阅月,连陷七十余城。登抚曾樱偏一隅,兵单将弱;陷一城,则一城报。永吉拥有全齐,兵权在握;敌走于前,兵尾于后,不报陷城而报复城。故同一失陷也,樱则为罪,永吉则为功;居然改抚为督矣。十七年正月,逆贼过河,据有三晋;所望卷甲前来保卫神京者,永吉也。乃三月十九之报哄传,而永吉安在?夫边督拥有重兵,当真、保告急时,调度各抚、联络诸帅奋臂入援,神京固金瓯无恙矣。即不然,当京城失守后,亦宜协同吴三桂迅扫逆氛,以报先帝深仇。胡乃削发被缁,望风鼠窜,以羞朝廷而误中国,负先帝特达之知;此其罪岂寻常逃难比』!时永吉亦自疏待罪。诏责以不同吴三桂杀贼,乃削发先回,罪无所逃;命速勘议。
兵科陈子龙言:『守江之策,莫过水师;海舟之议,更不容缓。请委兵部主事何刚训练』。从之。
命法司及巡城御史苏狱,分应释、应豁为三等,从公举行。
工部尚书程注乞致仕。允之。
命议殉难、从逆诸臣。
御史宗敦一言:『先帝之变,九庙饮痛;而传闻在廷诸臣仗义死节者,自范景文、李邦华而下,仅得十余人。其余拷者拷、逃者逃,甚至为逆贼草诏、屈节称臣者,大半皆读书中秘、蕊榜特达之人;真犬彘不食其余矣。乞敕九卿、科道博访死难诸臣,从优议恤;或锡以谥荫,或建祠旌表。至从逆称臣辈,或比之畔逆之律,籍其身家、捕其苗裔。使薄海内外,晓然知杀身成仁者,不但垂芳百世,而且隆及子孙;忘君事贼者,不但身名不保,而且巢卵俱尽:不人鼓忠义,捐躯讨贼者哉!臣又闻在内、在外各官,临难偷生、涂形逋逃者,益复不少;虽与从逆有间,而官守、臣谊两难俱容。或概行削夺,处以考工之法;或酌量情罪,治以士师之条。统惟敕部察行』!疏上,得旨速议。时吏部主事夏允彝忧居,着「降贼大议」;其言曰:『或问「唐肃宗安禄山之乱六等定罪,首大辟,次赐自尽,次重杖一百,次三等流贬;今可彷否」?曰:「是不同。唐长安虽破,玄、肃犹存;先帝何在?君崩臣活,较玄、肃时宜加一等」。或问:「唐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