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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偏安排日事迹-清-佚名-第37页

其间有骗督、抚之法:逢人说剑谈兵,到处挟金求荐;听其虚声,真若忠义满腔、甲兵夙富者。及督、抚到手,又别有安排;非借需饷而延时日,则假条奏以掩逗留。迨至事会既失,自然举步难前;回京别用,正中深谋。盗爵禄而欺至尊,莫此为甚!其次,则骗司、道:明知死灰难燃,不得不藉危途以活机轴。当其毅然独任,若东西南北,惟君所命;及其路径既通,则齐、豫、江、淮,任彼那移。究若逍逍河上者,不闻纵一苇而凌万顷。法纪彰明之世,能容此乎?其次,则又骗推知:题虽名曰「危疆」,心实则在希幸。至于狡猾青衿、市井无赖,亦思邀山□之□。弁髦名器,贻笑鹈梁,实自近日始矣。臣以为伐其萌,须严其令;杜其终,当慎其始。今后凡点用督、抚、监、司于有事之地,谢恩后即令束装就道,勿再陛辞、勿候领敕;饷不妨源源而来,敕亦可兼程即去。计其路之远近,定其限之迟速。如事尚可为、故意迁延,比至时移势殊,亦以失陷封疆之罪罪之。若危疆推知之考,何以偏见之布衣、诸生!制锦何席?刑名何事?乃可滥授匪人以滋幸窦乎!即贡、监与曾出任者,亦须察年力、验才品,勿谓人所裹足不前者,便可令其快意以往也』。从之。
户科熊维典以民穷差繁、恐滋驿骚,请停止催饷各差。不许。
督理芜、采太仆少卿宋□请开采铜陵县铜铅,以资国用。命自行督理。
疏言:『铜、铅之产,与金、银不同。采金、银则利重而效速,人所必争;铜、铅利薄而效迟,可免眈逐。且开采之地,必用兵防护;今即以营兵轮护,兵不更置、粮不别增,于计甚便』。从之。
命削沔阳知州章旷官职,戴罪充为事官,赴监督军前效用。
命访求「三朝要典」,宣付史馆;又令分别察议「逆案」,量与酌雪——皆从通政司杨维垣言也。
疏言:『「忠孝」二字迩年不甚明白,之屈膝李贼作几许极不忠大不之事(?)。如张差挺击一案,谁不知其为风癫,而必欲强坐为刺客。倘差为刺客,则皇考母家必杜□主使之诛,而彼时藩邸亦将有株连之祸;光庙既不遂友于之爱,而神祖亦且被惑溺之名。首此难者,一贪酷之王之采耳;只图博一非望之功,而使累朝父子、兄弟无一可者:于忠孝为何等!次则李可灼红丸一案,平心论之,亦正可谓之无功,而不可诬为行□。倘此药为□,则是光庙不得考终,熹宗不能正始;不但彼时首辅方从〔哲〕不能谢责,即次辅韩爌亦不宜再相、刘一燝亦不宜得谥,而先帝亦久失讨贼之义矣。首此难者,一事后之孙慎行耳;只图遂彼报复之私,而使累朝父子、君臣无一可者:于忠孝为何等!次则为李选侍移宫一案。夫移宫亦止送往事居之常,而不当造〔垂〕帘听政之谤。谓非此谤不能速其移,见吾功;然致光庙不能保其栉沐、熹庙不能酬其抚□,甚至□管冲主者,不归之数年有□之宫嫔,而归至妖淫于外事之客氏。首此难者为一小臣杨琏耳;只图遂王安专擅为群小□援之主,而使累朝夫妻、子母无一可者:于忠孝又为何等!当时大臣不附此,则不能保其崇阶;小臣不附此,则不能跻于要路;不肖者不附此,则失其护身之符;貌贤者不附此,亦不能袭塞责之常。谈居游衍之余地,若不订从前之误,何以破后来之迷!此「要典」一书冠以御制重颁,天下事之必不容缓者也。但使当年作俑者服罪九原,何妨今日吹声者□□一面!伏惟重察,宣付史馆』。又言:『先帝,□精主也;实不宜有今春三月祸!其不幸及此,实从前不忠、不孝之臣害之,而始实起合党。一旧辅韩爌,为众拥戴,毫无建明,只造得一本「逆案」;而所欲庇者出之、欲害者入之,亦只造得不确、不公之案。如宁、锦之捷,不叙经抚,乃叙一巡关御史;则洪如□岂非魏珰私人乎?不入此案者,以如锺曾首□门户故也。建珰祠,各抚谁不被□者!张凤翼岂非建祠于保定者乎?而亦不入案;公乎、确乎?乞皇上将前「逆案」□复审定,第欲订之,不欲翻之。盖翻者谓此案之全差,不但造此案者不服,即臣等亦不服;订者求此案之至确,不但脱此案者快心,即仍旧者亦甘心。夫公乃确、确乃允,乃可传之无□□,所以成先帝之美也』。疏荐已故刘廷元等、见存周昌晋等、从公发愤王永光等。奉旨:『吏部察奏。惟真正党恶害人、建祠颂美者,不许轻议』
御史何□疏纠礼部尚书顾锡畴、兵部侍郎徐人龙。报闻。
都督陈洪范使北归。
先是,洪范与懋第等至德州,有「使臣所过弗敬,命来京朝见」等语。懋第慨然曰:『吾抵淮一疏,业云以死许国;宁死不屈也』!次河西务,先遣使持帖与内院商御书入城礼。内院冯铨,我故大学士也;辞色甚□,却帖不纳。不得已,前至张家湾,遗书摄政王,始遣礼部官又奇库来迎。鼓吹,御书从正阳门入,懋第等随之下鸿胪寺;时十月十二日也。次日,礼部官四人至,径索御书,谩语进贡;懋第等力折之,始退。午后,内院刚林至,踞椅坐,盛气以待。懋第三人出,欲令席地坐,不从;大声呼椅,与对坐。林问今上即位故;又问先帝遇难,江南何无一兵相加?懋第等曰:『诸臣闻变,正欲北行剿贼;而贵国先之,恐骤以兵至,疑与贵国敌。今始相酬,并约剿贼耳』。语毕,以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