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降贼受职,驻扎怀庆;后为我军击败,遁往潼关。以书招之,学礼遂降,愿率兵驻防黄河西岸;因给与总兵扎付。又少林等五寨贼首李际遇,明季屡攻不克,授以总兵职衔;后与刘贼相持,我兵至怀庆,差人招抚,即将所据一府、二州、十二县大小山寨千余兵二十七万赍书来降。......』。报闻。
庚戌(二十五日),招抚江南副将唐起龙奏:『臣抵清河口,闻南来总兵陈洪范已到王家营;臣随见洪范,备颂大清恩德并赍敕缘由。洪范叩接敕书,开读讫,所赍进奉银十余万两、金千两、段绢万疋。其同差,有兵部侍郎左懋第、太仆寺卿马绍愉。臣先差官赵钺驰报,即同洪范北上。其行间机密,到京另奏』。报闻。
冬十月戊寅(二十四日),檄谕河南、南京、浙江、江西、湖广等处文武官员军民人等曰;『尔南方诸臣,当明国崇祯皇帝遭流贼之难,陵阙焚毁,国破家亡;不遣一兵、不发一矢,如鼠藏穴:其罪一。及我兵进剿,流贼西奔;尔南方尚未知京师确信,又无遗诏,擅立福王:其罪二。流贼为尔大仇,不思征讨;而诸将各自拥众扰害良民,自生反侧,以启兵端:其罪三。惟此三罪,天下所共愤、王法所不赦。用是恭承天命,爰整六师,问罪征讨。凡各处文武官员,率先以城池地方投顺者,论功大小,各升一级;抗命不服者,本身受戮,妻子为俘。若福王悔悟前非,自投军前,当释其前罪,与明国诸王一体优待。其福王亲信诸臣,早知改过归诚,亦论班次大小,仍与禄养。檄到之处,民人无得惊惶、农商照常安业。特兹晓谕,咸使闻之』。
己卯(二十五日),命和硕豫亲王多铎为定国大将军,率师征江南。
十一月乙酉朔,伪弘光使臣陈洪范南还。于途次具密启,请留同行左懋第、马绍愉,自愿率兵归顺,并招徕南中诸将。摄政王令学士詹霸等往谕,勉其加意筹划;成功之日,以世爵酬之。遂留懋第、绍愉。
丁亥(初三日),河南巡抚罗绣锦奏:『故明兵部尚书张缙彦、主事凌駉不即遵旨来京,拥兵河上,观望游移,人心惊惑。副将郭光辅、参将郝尚周数调不援,复叛从贼。请速发兵靖乱』!得旨:『定国大将军和硕豫亲王多铎擒缙彦、駉治以军法,光辅、尚周着该抚拏问』。
癸丑(二十九日),山东沂州总兵夏成德奏:『解宿迁县围,杀贼兵六千余人,获马骡、旗纛等物。又遣游击刘范德、守备孙万寿、文成功往取赣榆,擒斩伪都司王有年、守备王建仁,拔其城』。报闻。
十二月丙辰(初二日),河南巡抚罗绣锦奏:『河南土寇叛乱已久,狡猾性成;前招降李际遇,将近两月,未见来归。以此类推,降诚难信。况中州南有明兵,西临流寇;有报贼抵河南府立营者,有报许定国、高杰等兵马俱临河岸者,有报张缙彦已受明山西直隶河南总督职者,又有报凌駉结连土寇以书招董学礼过河者:种种情形,以臣度之,彼皆伺我兵所向,以乘其隙耳。如我军南下,则就中行其叵测;如我军西入,则乘虚以犯河北:二者必居一于此。乞亟赐熟筹大军南渡,或将南岸沿河一带土孽先行扑灭,去其肘腋之患,则河北可保无虞』。下所司速议。
戊辰(十四日),定国大将军豫亲王多铎奏:『兵至孟津,遣护军统领图赖先率精兵渡黄河,流贼伪都司黄士欣、果毅将军张有声遁,沿河十五寨堡兵民望风归顺;睢州伪总兵许定国、五寨首领李际遇等各拥众四、五万,亦遣人来降。随拨兵防守,各处大军向潼关进发』。
辛已(二十七日),有刘姓者,自称明崇祯太子,内监杨玉为易服,送至故明周后父周奎家;时崇祯帝公主亦在奎所,相见掩面泣,奎跪献酒食。既而疑其伪,具奏以闻。随令内院传故明贵妃袁氏及东宫官属内监等辨视,皆不识。问以宫中旧事,亦不能对。袁氏等皆以为伪,惟花园内监常进节、指挥李时荫等执以为真。吏部侍郎沈惟炳、御史赵开心、给事中朱徽等各言事关重大,宜加详慎。因下法司覆勘,得假冒状,杨玉、李时荫等十五人皆弃市。以开心奏中有「太子若存,明朝之幸」一语,亦论死;因系言官,免罪、夺俸三个月。仍令内院传谕内外:『有以真太子来告者,太子必加恩养;其来告之人,亦给优赏』。
--以上见顺治朝「东华录」卷一(原顺治一至三)。
顺治二年乙酉(一六四五)春正月己丑(初五日),故明开封府知府李犹龙盘踞河岸,缮修船舰;自称钦命河道,仍用崇祯年号。主事凌駉所委开封府推官王梦桂伪造关防,共图不轨。豫亲王多铎统师过卫辉,遣内院刑部官捕获犹龙、梦桂,俱于军前正法。奏闻,上命并籍其家。
丁酉(十三日),命饶余郡王阿巴泰为总统、固山额真准塔为左翼、梅勒章京谭布为右翼,帅师往山东代肃亲王豪格。
乙巳(二十一日),肃亲王豪格奏:『伪睢州总兵官许定国于元年十二月以书遗臣,言欲携其子来归,请我师渡河援之。臣覆书言:「果欲降,可速遣尔子来」。定国遂于二年正月遣其二子至,仍乞我师渡河,卫其眷属。臣因未奉上命,不敢渡河。十五日,定国又遣人来,言高杰侦知彼遣子投诚,遂发兵五千围州城,不能自脱;亟望我师驰救。臣未经奉旨,不敢擅往。谨此奏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