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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皇朝经世文续编-清-饶玉成-第276页

祭外祖父母问           
王人定
乡人黄某。学者也。有外祖父母木主立于家堂龛上。清明冬至家祭时亦设祭焉。其族人有责其非礼者。某乃以告予曰。此吾母命也。母无昆弟。迎养外祖父母于家。以终其天年。丧葬后。立木主祀之。今吾母已没。而外祖父母之祀未废者。不忍背吾母爱敬之心也。且闻伊川礼亦有之。而彼乃以非礼责予。何也。予曾。外祖父母之祭。经传所无。而惟程子行之。第伊川集有其母上谷郡君行状云。郡君得疾。未卒。前一日。谓伊川曰。今日吾在。宜为我祀父母。明年不复祀矣。朱子尝举以告门人。谓伊川亦曾祀其外家。何氏燕泉云。上谷明年不复祀一语。是谓此祀止于其身。卒后可废此礼也。今人未考程集。细审上谷临终之语。遂以节时家祭前一日祭外祖父母为伊川礼。殊失之矣。汝非学者则已耳。汝学者。汝族责汝以非礼。汝其奚辞。而汝不忍背母心者。即宜以上谷郡君明年不复祀之语裁之。毋致终失于非礼也。某唯唯而退。
题主说               
李棠阶
世俗题主。皆虚主字一点。临时请显者点之。考诸书。皆无此说。明儒吕新吾及 本朝刘山蔚皆辟其谬。今年仲冬。张云阶先生葬其母。以尊翁主已用朱点。此时用墨。一匮二主朱墨不同。于心不安。命某题主仍用朱点。云阶先生某父行也。何敢有违。但其援唐宋题主。墨书讫。以光漆重模为据则有疑。通典所载。乃天子礼。宋朱震引之。亦天子事。非士大夫之礼也。唐宋士大夫礼不可考。而今世遵用朱子家礼。朱子固南宋士大夫也。家礼只有题主。并不言点主。若用朱。则必如通典特言之。不容概言也。据家礼。则宋之士大夫。不敢援光漆重模之说可知矣。至 本朝通礼。品官止言题主。即国丧亦止言大学士题主。若用朱点。亦必如通典特言之。不容概言也。以墨笔其常。朱其变也。宋之士大夫。不敢援用当时大丧之礼。而今日乃用之。今又不援时制。而援唐宋大丧之礼无乃不可乎。又谓寻常素书遇诰。定用朱书示敬。诚然。然必全书其字。岂有止用一朱点为尊敬乎。止用一朱点。则实系以上行下。牌票告谕所用。此外无有。此山蔚先生之言。似未为谬也。今题主止用一朱点。果出于尊敬否乎。抑仅随俗沿用乎。俗固不可遽变。一人亦何能变俗。但考之于古今皆无据。问之于心则不安。果宜何从乎。
卷六十八 礼政十五正俗上
重修汉长沙定王台碑记        
夏献云
湖湘人尚气节、风俗敦厚、虽乡愚僻壤、谈某也忠、某也孝、勃然色动、盖其崇根本、渐摩成化久矣、而其千古不磨者、忠莫着于贾太傅、孝莫着于长沙定王、一宅一台、岿然独存、云以同治九年庚午奉  命来湘、光绪二年修贾太傅祠成、议修定王台、有志未逮、今年春、郡绅李君兴谟等、以重修请、官绅具有同志、立斥白金二千有奇、不日蒇事、焕然一新、考汉书景帝二年、封子发为长沙王、以母微无宠、故王卑湿贫国、如程姬有共太后之称、唐姬并无封号、而相传定王筑台、有云望程唐二母者、有云望唐母者、长沙县志称双女墓、地不可考、亦从水经注、方舆胜览、楚宝通志拾遗、言望唐姬为是、宋朱张夫子登台有诗、元许有壬始言定王之孝、楚宝言定王载米抟长安土筑台以志思亲、说必不谬、北海碑言炎汉太宗长沙清庙、光武中兴、肇祀春陵、李碑足补祀典之阙、亦文人尊崇之意耳、蓼园见任昉述异记、尤为孝思之证云、又考宋时台为长沙学、今祀仍旧制、窗牖洞开、风景殊胜、隙地复蓼园旧、台侧得泉曰古涧泉。旁为东涧草堂、迤南为望云山馆、有池有亭、杂植花竹、足以备流连、志景慕而已、夫整纲饬纪、守土之责、明伦尚孝、风俗之良、不忍薄于其亲、则必有志爱其君者、云从政湘南、涓埃无补见斯邦化行俗美、而知彝伦秩之有由来、登斯台也、其必有闻风兴起于百世下者乎、是为记、
重修贾太傅祠记           
李元度
自秦并六国、去孔孟日远、异学争鸣、道术几为天下裂、汉兴、萧曹张陈辈、治尚杂霸习黄老、礼乐汔不能兴、逮文帝武帝时、董贾二子出、而先王之道乃复明、董子知道之大原、能尊孔氏、斥百家、以正谊明道为鹄、贾子上治安策、所陈易服色、改正朔、一制度、定官名、兴礼乐、悉更秦法、不愧王佐才、文中子谓诸葛武侯不死、礼乐其兴乎、然使贾董获大用、则三代之治早复、不待季汉时也、乃武帝不能用董子、令相江都王、文帝称有道、亦以绛灌之短、出贾子为长沙王太傅、作赋吊屈原、寻卒于梁、二子既不遇、汉治终末由坐进于三代、此天也、非人之所能为也、而苏子瞻独谓贾生不能用汉文、而惜其不先交欢绛灌、俾得为所欲为、其说近于权术、贾子所必不为、曾何足以病贾子哉、贾子故宅、在长沙会城濯锦坊、有古井、晋庾阐、唐杜甫刘长卿戴叔伦、有诗辞、明成化中、就宅建祠、李文正为之记、国朝因明万历旧建祀屈子、称屈贾祠、详一统志。乾隆二十四年重葺、嘉庆二十五年再葺、距今余五十年矣、中丞仁和王公蠲俸倡葺、命献云董其役、六安涂公、长白崇公、暨各官绅、斥金襄事、佥议故宅、宜专祀贾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