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隶八旗者除吉林三姓城打牲壮丁不编佐领外黑龙江打牲九十七佐领及察哈尔呼伦贝尔游牧诸旗百七十佐领共兵万五千有奇此八旗驻防之大略也夫开 国以来涵濡休养者二百余年八旗佐领丁壮当愈增而兵则有定额故嘉庆来会典所载 京师满洲佐领六百八十一蒙古佐领二百有四汉军佐领二百六十六驻防佐领八百四十共二千佐领之数当有壮丁三十万驻防佐领之外又有防御所辖者亦不下数万而中外禁旅驻防额兵常不过二十万人此外惟养育兵二万七千有奇着有定额计旗人闲散无口粮者尚不啻十万有余其人不能为农工商贾而朝廷又无以给其欲而遂其求则其事育无资俯仰皆窘固可见当事者所当量为变通而汲汲然为谋生计也若夫八旗左右翼之界限上下包衣之次序不详着云按魏源撰圣武记在道光季年述称八旗兵二十万而咸丰元年曾文正疏言八旗兵三十五万两人时代甚近所言各殊意曾据佐领数言之而魏举兵额实数也
简练军实疏咸丰元年
曾国藩
臣窃维天下之大患盖有二端一曰国用不足一曰兵伍不精兵伍之情状各省不一漳泉悍卒以千百械为常黔蜀冗兵以勾结盗贼为业其他吸食鸦片聚开赌场各省皆然大抵无事则游手恣睢有事则雇无赖之人代充见贼则望风奔溃贼去则杀民以邀功章奏屡陈 谕旨屡饬不能稍变锢习至于财用之不足内外臣工人人忧虑自庚子以至甲辰五年之间一耗于夷务再耗于库案三耗于河决固已不胜其浩繁矣乙巳以后奏豫两年之旱东南六省之水计每岁歉收恒在千万以外又发帑数百万以赈救之天下财产安得不绌 宣宗成皇帝每与臣下言及开捐一事未尝不咨嗟太息憾宦途之滥杂悔取财之非计也臣尝即 国家岁入之数与岁出之数而通筹之一岁本可余二三百万然水旱偏灾尧汤不免以去年之丰稔而江浙以大风而灾广西以兵事而缓计额内之歉收已不下百余万设更有额外之浮出其将何以待之今虽捐例暂停而不别筹一久远之策恐将来仍不免于开捐以天下之大而无三年之蓄汲汲乎惟朝夕之图而贻 君父之忧此亦为臣子者所深耻也当此之时欲于岁入常额之外别求生财之道则搜括一分民受一分之害诚不可以妄议矣至于岁出之数兵饷为一大宗臣尝考 本朝绿营之兵制窃见干隆四十七年增兵之案实为兵饷赢绌一大转关请即为我 皇上陈之自康熙以来武官即有空名坐粮雍正八年因定为例提督空名粮八十分总兵六十分副将而下以次而减下至千总五分把总四分各有名粮又修制军械有所谓公费银者红白各事有所谓赏银者亦皆取给于名粮故自雍正至干隆四十五年以前绿营兵数虽名为六十四万而其实缺额常六七万至四十六年增兵之议起武职坐粮另行添设养廉公费赏另行开销正项向之所谓空名者悉令挑补实额一举而添兵六万有奇于是费银每年二百余万此臣所谓饷项赢绌一大转关者也是时海内殷实兵革不作普免天下钱粮已经四次而户部尚余银七千八百万 高宗规模闳远不惜散财以增兵力其时大学士阿桂即上疏陈论以为 国家经费骤加不觉其多岁支则难为继此项新添兵饷岁近三百万统计二十余年即须用七千万请毋庸增旋以廷臣议驳卒从增设至嘉庆十九年 仁宗帑藏之大绌思阿桂之远虑慨增兵之仍无实效 特诏裁汰于是各省次第裁兵一万四千有奇 宣宗即位又 诏抽裁冗兵于是又裁二千有奇干隆之增兵一举而加六万五千嘉庆道光之减兵两次仅一万六千 国家经费耗之如彼其多且易也节之如此其少且难也臣今冒昧之见欲请汰兵五万仍复干隆四十六年以前之旧骤而裁之或恐生变惟缺出而不募补则可徐徐行之而万无一失医者之治疮痈甚者必剜其腐肉而生其新肉今日之劣弁赢兵盖亦当量为简汰以剜其腐者痛加训练以生其新者不循此二道则武备之弛殆不知所底止自古开国之初恒兵少而国强其后兵愈多则力愈弱饷愈多则国愈贫北宋中叶兵常百二十五万南渡以后养兵百六十万而军益不竞明代养兵百三十万末年又加练兵十八万而孱弱日甚我 朝神武开国本不藉绿营之力康熙以后绿营屡立战功然如三藩准部之大勋回疆金川之殊烈皆在四十六年以前至四十七年增兵以后如川楚之师英夷之役兵力反远逊于前则兵贵精而不贵多尤为明效大验也
八旗劲旅古无敌然其额数常不过二十五万以强半翊京师以少半驻防天下而山海要隘往往布满 国初至今未尝增加今即汰绿营五万尚存汉兵五十余万较之八旗且将两倍权衡乎本末较量乎古今诚不知其不可也近者广西军兴纷纷征调外兵该省额兵二万三千土兵一万四千闻竟无一人足用者粤省如此他省可知言念及此可胜长虑臣闻各省之兵稍有名者如湖南之镇筸江南之寿春浙江之处州天下不过数镇裁汰之法或精强之镇不动而多裁劣营或边要之区不动而多裁腹地或营制太破归而并之或汛防太散撤而聚之是在兵部之精审督抚之体察未可卤莽以从事耳诚使行臣之说缺出不补不过六年五万可以裁毕以一马二步计之每年可省饷银一百二十万十年以外于经费大有裨益此项银两不轻动用督抚岁终奏解户部另行封存专备救荒之款永塞开捐之路养兵为民也备荒亦为民也塞捐以清仕途尤爱民之大者也一分一毫 天子无所私利于其间岂非三代公心贤于后世搜括之术万万者哉若夫训练之道则全视乎 皇上精神之所属臣考 本朝以来大阅之典举行凡二十余次或于南苑或于西厂或于芦沟桥玉泉山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