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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北史-唐-李延寿-第315页

请陈肤浅。
《孟春令》云:「其数八。」又云:「迎春于东郊。」卢植云:「东郊,八里郊也。」贾逵云:「东郊,木帝太昊,八里。」许慎云:「东郊,八里郊也。」郑玄《孟春令》注云:「王居明堂。《礼》曰:「王出十五里迎岁。」盖殷礼也。周礼,近郊五十里。」郑玄别注云:「东郊去都城八里。」高诱云:「迎春气于东方,八里郊也。」王肃云:「东郊八里,因木数也。」此皆同谓春郊八里之明据也。《孟夏令》云:「其数七。」又云:「迎夏于南郊。」卢植云:「南郊,七里郊。」贾逵云:「南郊,火帝,七里。许慎云:「南郊,七里郊也。」郑玄云:「南郊去都城七里。」高诱云:「南郊,七里之郊也。」王肃云:「南郊七里,因火数也。」此又南郊七里之审据也。《中央令》云:「其数五。」卢植云:「中郊,五里之郊也,」贾逵云:「中兆黄帝之位,并南郊之季,故云兆五帝于四郊也。」郑玄云:「中郊,西南未地,去都城五里。」此又中郊五里之审据也。《孟秋令》云:「其数九。」又云:「以迎秋于西郊。」卢植云:「西郊,九里。」贾逵云:「西郊,金帝少昊,九里。」许慎云:「西郊,九里郊也。」郑玄云:「西郊去都城九里。」高诱云:「西郊,九里之郊也。」王肃云:「西郊九里,因金数也。」此又西郊九里之审据也。《孟冬令》云:「其数六。」又云:「迎冬于北郊。」卢植云:「北郊,六里郊也。」贾逵云:「北郊,水帝颛顼,六里,」许慎云:「北郊,六里郊也。」郑玄云:「北郊去都城六里。」高诱云:「北郊,六里之郊也。」王肃云:「北郊六里,因水数也。」此又北郊六里之审据也。宋氏《含文嘉》注云:「《周礼》:王畿内千里,二十分其一,以为近郊。近郊五十里,倍之为远郊。迎王气盖于近郊。汉不设王畿,则以其方数为郊处。故东郊八里,南郊七里,西郊九里,北郊六里,中郊在西南未地五里。」《祭祀志》云:「建武二年正月,初制郊兆于雒阳城南七里,依采元始中故事,北郊在雒阳城北四里。」此又汉世南、北郊之明据也。今地祗准此。至如三十里郊,进乖郑玄所引殷、周二代之据,退违汉、魏所行故事。凡邑外曰郊。今计四郊各以郭门为限,里数依上。
《礼》:朝拜日月皆于东西门外。今日月之位,去城东西,路各三十,窃又未审。《礼》又云:「祭日于坛,祭月于坎。」今计造如上。《礼仪志》云:「立高禖祠于城南。」不云里数,故今用旧。灵星本非礼事,兆自汉初,专为祈田,恆隶郡县。《郊祀志》云:「高祖五年,制诏御史,其令天下立灵星祠,牲用太牢,县邑令、长侍祠。」晋《祠令》云:「郡、县、国祠社稷、先农,县又祠灵星。」此灵星在天下诸县之明据也。周公庙所以别在洛阳者,盖缘姬旦创成洛邑,故传世洛阳,崇祠不绝,以彰厥庸。夷、齐庙者,亦世为洛阳界内神祠。今并移太常,恐乖其本。正下此类甚众,皆当部郡县修理,公私施之祷请。窃惟太常所司,郊庙神祇自有常限,无宜临时斟酌以意,若遂尔妄营,则不免淫祀。二祠在太常,在洛阳,于国一也,然贵在审本。
臣以庸蔽,谬忝今职,考括坟籍,博采群议,既无异端,谓粗可依据。今玄冬务隙,野罄人闲,迁易郊坛,二三为便。
诏曰:「所上乃有明据,但先朝置立已久,且可从旧。」
先是,孝文于代都,诏中书监高闾、太常少卿陆琇并公孙崇等十余人,修理金石及八音之器。后崇为太乐令,乃上请尚书仆射高肇,更共营理。宣武诏芳共主之。芳表以礼乐事大,不容辄决,自非博延公卿,广集儒彦,讨论得失,研穷是非,无以垂之万叶,为不朽之式。被报听许,数旬之间,频烦三议。于是朝士颇以崇专综既久,不应乖谬,各默然无发论者。芳乃探引经诰,搜括旧文,共相难质,皆有明据,以为盈缩有差,不合典式。崇虽示相酬答,而不会问意,卒无以自通。尚书依事述奏,仍诏委芳别更考制。于是学者弥归宗焉。芳以社稷无树,又上疏曰:
依《合朔仪》注:日有变,以硃丝为绳,以绕系社树三匝。而今无树。又《周礼大司徒》职云:「设其社稷之壝而树之田主,各以其社所宜木。」郑玄注云:「所宜木,谓若松、柏、栗也。」此其一证也。又《小司徒·封人》职云:「掌设王之社壝,为畿封而树之。」郑玄注云:「不言稷者,王主于社;稷,社之细也。」此其二证也。又《论语》曰:「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是乃土地之所宜也。此其三证也。又《白武通》:社、稷所以有树,何也?尊而识之也。使人望见既敬之,又所以表功也。」案此正解所以有树之义,了不论有之与无也。此其四证也。此云「社、稷所以有树何」,然则稷亦有树明矣。又《五经通义》云:「天子太社、王社,诸侯国社、侯社,制度奈何?曰,社皆有垣无屋,树其中以木。有木者,土主生万物,万物莫善于木,故树木也。」此其五证也,此最其丁宁备解有树之意也。又《五经要义》云:「社必树之以木。《周礼·司徒》职曰:班社而树之,各以土地所生。《尚书·逸篇》曰:太社惟松,东社惟柏,南社惟梓,西社惟栗,北社惟槐。」此其六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