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作业受果过,谓他人所作之业,余人皆当代受其果故。犯此二过之理,亦如前说,是因计补特伽罗实有自性,则前后刹那不能成一相续之故也。如中论云:“若天异人者,是则无相续。”
若作是念,计我与蕴自性各异,有何过失。曰:如中论云:“若我异五蕴,应无五蕴相。”谓若计我离五蕴,别有自性,则应不具五蕴生住灭三有为相,如马异牛,则不具牛相也。若许尔者,应非俱生我执施设我名言处,是无为故,如虚空花,或如涅槃。又离五蕴变碍等相,别有异性者,应有可得,犹如色心异相可见。然实不可得,故无异性之我。如中论云:“若离取有我,是事则不然,离取应可见,而实无可见。”入中论亦云:“是故离蕴无异我,离蕴无我可取故。”当以此等正理,观我异蕴之过失,而求坚固定解。若于一异二品未能真见过失,纵自断言补特伽罗全无自性,亦但有其宗,终不能生清净正见也。
戌二抉择我所无自性, 若以正理推求我有无自性时,见一异品皆不可得,便能破我自性。次以观真实义之正理推求我所,则亦必无自性可得。如尚不见有石女儿,则定不见彼之眼等,我所法也。如中论云:“若无有我者,何得有我所。”入中论亦云:“由无作者则无业,故离我时无我所,若见我,我所,皆空,诸瑜伽师得解脱。”如是抉择自身我执所执我等,都无自性之理,进观下自地狱上至佛地,一切我,我所法,与彼所依之有漏无漏诸蕴,为一性异性,则能了知皆无自性,通达一切补特伽罗无我之真理。由此亦当知彼等之我所法皆无自性也。
戌三依此显示补特伽罗如幻分二,亥一明如幻义,亥二依何方便显现如幻, 亥一明如幻义分二,干一如幻正义,干二如幻似义。
干一如幻正义, 三摩地王经云:“犹如阳焰寻香城,及如幻事并如梦,串习行相自性空,当知一切法如是。”般若经亦说,从色乃至一切种智,一切法皆如幻如梦等。彼所说如幻有二义,一,胜义谛如幻,谓但可言有而非实有。二,现相如幻,谓体性虽空而显现可见。今即后者,此中要具二义,谓要显现及如现而空。非如兔角与石女儿全无所现。若现而不空,亦不能见为现相如幻也。以是当知,诸法如幻之理,喻如幻师所变幻事,虽本无象马等体,然现为象马,实不可遮。补特伽罗等法上,虽本无自性,然现为有自性,亦不可遮。如是所现天人等,即立为补特伽罗,所现色声等,即立为法。故补特伽罗与法,虽无少许自性,然造业受果等,与见色闻声等,一切缘起作用,皆得成立也。由一切作用皆成立故,非断灭空。由诸法本来如是空故,亦非由心计度为空。由一切所知境皆如是故。亦非少分空。故修此空始能对治一切实执也。又此深义,非任何心皆不能缘。以正见既可抉择修真理之道,亦能修习,故亦非修道时不可修,不可了,不可证之空也。
问,若了知影像等如现而空,即是了达彼等无自性者,异生既已现证无性,应成圣者,若非达无性,则彼如何能作无自性之喻也。曰:如四百论云:“说一法见者,即一切见者,以一法空性,即一切空性。”通达一法空性之见者,即能通达一切法之空性。又通达影像空无形质,于执影像有自性之实执境,全不妨害。倘既未破实执之境,亦必不能通达影像无自性之空性。故非彼心即通达影像之真理。以是当知通达幻事空,无象马及梦境等空无所见之物,皆非已得通达如幻如梦之中观正见。然取彼等为喻者,是因彼等无自性,较色声等法容易通达。谓若境实有,则离真理外不可现为余相。由明彼二相违,则能成立彼等皆自性空也。要先通达世间共知虚妄之喻为无自性而后方通达世间未知虚妄之法亦无自性,此二必有先后次第。故前论意非说通达一法之空性,即亲通达余一切法之空性。是说用心进观余法,是否实有皆能通达也。以是当知,梦中了知是梦,通达彼中男女等相空,与现观庄严论“梦亦于诸法,观知如梦等”说于梦中通达诸法如梦,义亦不同也。又由修定之力,觉定中所见瓶衣等相,如现而空,与通达瓶衣等如幻如梦都无自性,亦不相同。故于了义经论所说如幻如梦之不共道理,尤当善学。如是不善名言之儿童,执镜中影像为形质,与不解幻术之观众,执幻相为象马,梦中不知是梦,执梦中山林房舍等实有其事者相同。已善名言之老人与幻术师及梦中了知是梦者,不执彼相实有其事,亦复相同。然彼二者,皆非已得真实义之正见也。
干二如幻似义, 有未善解,如前所说所破之量,先以正理分析彼境,便觉非有。次觉能观者,亦同彼境非有。是则任于何法皆无是非之决定。即是现相杳茫不实,亦由未善分别有无自性与有无之差别而起。如是空义,是破坏缘起之空。由证彼空所引起之杳茫境相,亦非如幻之正义,故于补特伽罗等以为实有自性之境上,如理研寻,觉其全无,及依彼空,便现诸境杳茫无实,皆非难事。以凡信解中观宗义,略闻无自性之法者,皆能现起也。其最难者,是要尽破一切自性,复能安立无自性之补特伽罗等为造业者与受果者等。其能俱立此二事者,至极少数,故中观正见最为难得也。故以观真实义之正理研寻生等无可得者,是破有自性之生等,非破一切生灭。若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