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曰一片孤云不露丑。
拈曰宫中密旨孰敢宣传阃外政机自精经纬盖谓韶山得之于心应之于手绰然有余裕也还知得么百岁翁儿头似雪三更深话月明前。
举洞山垂语曰体得佛向上人方有语话分僧问如何是佛向上人山曰非佛法眼曰方便呼为佛。
拈曰荷负重担据位为人语不知贵贱礼不别尊卑者多于稻麻竹苇要得那畔优游者边阔步宝镜临台妍丑立辨灵锋在握杀活自由其二尊宿非苟然也争柰知恩者少。
举睦州问僧近离甚么处僧便喝州曰老僧被你一喝僧又喝州曰三喝四喝后作么生僧无语州便打曰者掠虚汉。
拈曰睦州丰采犹大将用兵有折冲万里之勇被个掌鞭底指虚道实惜乎不以军法正之。
举香严淳拙文才禅师一日读永嘉证道歌豁然契悟遂入还源之室。
拈曰从此摸得鼻孔未免唤钟作瓮何谓拘礼宦游多寂寞弃官还家亦不恶。
举石梯问侍者什么处去者曰上堂斋去梯曰我岂不知汝上堂斋去者曰除此之外别道什么梯曰我只问汝本分事者曰若问本分事某甲实是上堂斋去梯曰不谬为吾侍者。
拈曰石梯散怀疏恶侍者顽性悍坚当时翻转面皮不致陷身清议虽然若是本分事更参三十年。
举云岩晟禅师谓众曰有个人家儿子问着无有道不得底洞山乃问他屋里有多少典籍师曰一字也无山曰争得与么多知师曰日夜不曾眠山曰问一段事还得么师曰道得却不道。
拈曰心相体信入出无难云岩固是大人作略若要高名导世清白传家须是洞山始得。
举龙潭崇信禅师家为饼铺日以十饼馈天皇皇每受毕留一饼返之曰吾惠汝以荫子孙师一日自念曰饼是我持来何以返惠于我别有旨乎于是请问皇曰是汝持来复汝何咎师闻之稍悟厥旨因投出家。
拈曰人奢示之以俭人俭示之以礼天皇节用爱人之心非不博大也然为一个饼子累及龙潭破家荡产亦有不仁者焉。
举松庭子严禅师参息庵有省呈所得于才和尚才曰蛊毒之家水莫尝师曰也须吞得吐得始是好肚皮才曰苍天中更添冤苦在师曰某甲礼谢和尚才曰未在复以种种差别反覆征诘大豁疑碍。
拈曰万庵老人虽是吞得入吐得出其柰毒气深入骨髓了也后边又沾一滴便见毒发闷乱宛转于地致累后人不少。
举僧问曹山子归就父为甚父全不顾山曰理合如斯僧曰父子之恩何在山曰始成父子之恩僧曰如何是父子之恩山曰刀斧斫不开。
拈曰黄阁浮烟鞭声至止丹宸浸月天语难闻金锁掣开始得君臣同契灵枢密运方能父子一心到者里灵利衲僧作何去就功大多忧应退让身轻有道可归耕。
举龙潭因德山问久向龙潭到来潭又不见龙又不现潭曰子亲到龙潭德山遂作礼而退。
拈曰周金刚有一拳拳倒黄鹤楼底气概何故一个笤帚柄向在面前一飏便乃屈膝归降疑杀天下人。
举韩愈文公白大颠曰弟子军州事烦省要处乞师一句颠良久文公罔措时三平为侍者乃敲禅床三下颠曰作么平曰先以定动后以智拔公乃礼谢三平曰和尚门风高峻弟子于侍者边得个入处。
拈曰大颠惧危而修政三平好勇而弄兵韩公非理冒荣是为欺上且云门凭何如此判断良久敲禅床曰并是实据。
举凝然了改禅师上堂曰莫向言中取则直须句外明宗若能如是会彻古彻今自由自在还知么。
拈曰善操舟者惊涛万状骇浪千奇荡漾悠然不触两岸匪住中流谓得自在无比三昧唯凝然老汉以之。
举桐峰庵主僧问和尚者里忽遇大虫来时如何主便作大虫吼僧作怖势主大笑僧曰者老贼主曰争柰老僧何。
拈曰通身武艺一点不形桐峰是作家满腹文章一毫不露者僧是好汉然则子细看来你也笑我也笑饮酒以醉为娱彼此不论钱钞。
举洞山因请泰首座吃果子次乃问有一物上拄天下拄地黑似漆常在动用中动用中收不得你道过在甚处首座曰过在动用中山便喝遂令掇退果桌。
拈曰职任然后禄之功树然后赏之昭信也今洞山恁么道还是许而不与耶泰首座恁么休还是口欲言而词丧耶若有检点得出吃果子去。
举洞山因僧问寒暑到来如何回避山曰何不向无寒暑处去僧曰如何是无寒暑处山曰寒时寒杀阇黎热时热杀阇黎。
拈曰寒暑难分正偏混合月妍昼午日彩夜央且向甚么处与洞山相见霜重板桥人独步风高野渡钓船横。
举夹山因僧问拨尘见佛时如何山曰直须挥剑若不挥剑渔父栖巢僧后问石霜曰拨尘见佛时如何霜曰渠无国土何处逢渠僧回举似夹山山曰门庭施设不如老僧入理深谈犹较石霜百步。
拈曰夫为此事者须从空劫以前趯倒系马桩儿却来今时门头好辊活泼毬子若有一丝连纤不尽岂唯自欺诳亦欺诳他人果然夹山有拨乱之谋石霜有戡定之策设问云门时如何梧桐树大碧森森虽有凤凰不肯顾。
举俱空契斌禅师因僧问如何是空劫已前底事师曰乌龟向火。
拈曰此僧恁么问稽古之荣也斌祖恁么答敦时之盛也虽然主宾和畅兼带协通要知空劫已前底事犹隔津在。
举云居膺禅师因僧问如何是诸佛师师喝曰者田库奴僧礼拜师曰你作么生会僧喝曰者老和尚师曰元来不会僧作舞而出师曰沿台槃乞儿。
拈曰将长续短移尊就卑宾中作主物外转机世皆称美事可概见何以唤为沿台槃乞儿含啼送游子相逢在帝乡。
举云门偃禅师因僧问秋初夏末前程忽有问作么生祇对师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