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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禅苑蒙求拾遗---第11页

黃檗延之入寺。有讒其行李數十擔。辛聞之蹙然不樂。後過都運黃公瓌同訪之。且曰。有道之士三衣外無長物。多多益辦不為道人累乎。庵笑不答。徐而共觀諸老手帖。因盡揭籠篋示之。皆古德墨蹟。紫陽書翰。辛有慚色。
  投子脩顒禪師。橫經講席洞曉佛意。華嚴九會敷演三四。遂遊諸方。嗣圓照本。叢林同號曰顒華嚴。
  武庫曰。顒華嚴富。鄭公常參問之。一日見上堂左右顧視。忽契悟。以頌寄圓照曰。一見顒師悟入深。因緣傳得老師心。江山千里雖云隔。目對靈光與妙音。鄭公罷相居洛中。思顒示誨。請住招提。聞顒入境。躬出迓之。臨登車。司馬溫公適至。問相公何往。鄭公曰接招提顒禪師。溫公曰某亦同去。聯鑣出郭。候於郵亭。久之忽見數十擔過。溫公問誰行李。荷擔者應曰。新招提和尚行李。溫公遂索馬歸。鄭公曰要見華嚴何故先歸。溫公曰某已見他了。竟先歸。統紀曰。學道之士以貧為德。此世人之常所知。敬招是數十擔。卒為溫公見薄。一眚掩大德。可不戒之哉。
慧圓一交 景深大死
普燈錄曰。慧圓上座性椎魯。然勤渠祖道。堅坐不臥。居數歲得度。出游廬山。至東林。每以己事請問。朋輩見其貌陋。舉止乖疎。皆戲侮之。一日行殿庭中。忽足顛而仆。了然開悟。作偈俾行者書於壁曰。這一交。這一交。萬兩黃金也合消。頭上笠。腰下包。清風明月杖頭挑。即日離東林。眾傳至照覺(東林常總)。覺大喜曰。衲子參究若此。善不可加。令人迹其所往。竟無知者。注曰。大慧武庫謂證悟脩顒語。非也。
  普燈錄曰。智通景深禪師。自幼不羣。一日曰。思而知。慮而解。皆鬼家活計。興不自遏。聞寶峰(闡提惟照)名尊當世。往求入室。峰曰。直須斷起滅念。向空劫已前掃除玄路。不涉正偏。盡却今時全身放下。放盡還放。方有自由分。師聞頓領厥旨。峰擊鼓告眾曰。深得闡提大死之道。後學宜依之。因號大死翁。建炎改元開法智通。
積翠鬻珍 楊岐治璠
補僧寶傳曰。臨濟七傳而得石霜圓。圓之子一為積翠南。一為楊岐會。南之施設。如坐四達之衢。聚珍怪百物而鬻之。遺簪墮珥隨所探焉。駸駸末流冒其氏者。未可以一二數也。會乃如玉人之治璠璵。珷玞廢矣。故其子孫皆光明照人。克世其家。盖碧落碑無贋本也。
佛眼題壁 晦堂牓門
羅湖野錄曰。佛眼禪師住舒州龍門。甞題語于延壽壁間曰。佛許有病者當療治。容有將息所也。禪林凡有數名。或曰涅槃。見法身常住。了法不生也。或曰省行。知此違緣。皆從行苦也。或曰延壽。欲得慧命扶持色身也。其實使人了生死處也。多見少覺微恙便入此堂。不強支吾便求補益。及乎久病思念鄉閭。不善退思滅除苦本。先聖云。病者眾生之良藥。若善服食無不瘥者也。又尊宿云。須知有不病者。故明書示以告。後來觀其規。詠風巾塵履者。豈特令退思苦本而已。抑欲使遵乍可有戒而死之訓。其明切精審。可謂藥石之言矣。
  人天寶鑑曰。晦堂心禪師。初承南禪師遺命。領住山緣十有三白。於法席正盛時。毅然謝事居西園。以晦命其堂。且曰。吾所辭者世務爾。今欲專行佛法。於是牓其門曰。告諸禪學。要窮此道切須自看。無人替代。時中或是看得因緣。自有歡喜入處。却來入室吐露。待為品評是非深淺。如未發明。但且歇去。道自見前。苦苦馳求轉增迷悶。此是離言之道。要在自肯不由他悟。如此發明方名了達無量劫來生死根本。若見得離言之道。即見一切聲色言語是非更無別法。若不見離言之道。便將類會目前差別因緣以為所得。只恐誤認門庭目前光影。自不覺知。方成剩法。到頭只是自謾。枉費心力。宜乎晝夜剋己精誠。行住觀察微細審思。別無用心。自然有箇入路。非是朝夕學成事業。若也不能如是參詳。不如看經禮拜度此殘生。亦自勝如亂生謗法。若送老之時。敢保成箇無事人。更無他累。其餘入室。今去朔望兩度却請訪及。
死心甲科 晦菴狀元
補僧寶傳曰。雲岩悟新禪師。魁岸黑面如梵僧。之黃龍謁寶覺禪師(晦堂祖心)。談辯無所抵捂。寶覺曰。若之技止此耶。是固說食耳。渠能飽人乎。新窘無以進。從容曰。悟新到此弓折箭盡。願和尚慈悲指箇安樂處。寶覺曰。一塵飛而翳天。一芥墮而覆地。安樂處政忌上座許多骨董。直須死却無量劫來。全心乃可耳。新趨出。一日默坐下板。會知事捶行者。新聞杖聲忽大悟。奮起忘納其履。趍方丈見寶覺。自譽曰。天下人總是學得底。某甲是悟得底。寶覺咲曰。選佛得甲科。何可當也。新自是號為死心叟。榜其居曰死心室。盖識悟也。
  晦菴彌光禪師住龜山。
  叢林盛事曰。龜山光和尚參妙喜於洋嶼。時凡半年無啟口處。一日入室。喜問曰。喫粥了也。洗鉢盂了也。去却藥忌。道將一句來。光曰。裂破。喜莊色曰。又來者裏說禪那。師於言下大悟。遍體汗下。遂禮拜。喜以偈印曰。龜毛拈得笑咍咍。一擊萬重關鎖開。慶快平生是今日。孰云千里賺吾來。光作投機頌云。當機一拶怒雷吼。驚起法身藏北斗。洪波浩渺浪滔天。拈得鼻孔失却口。喜見之曰。此正是禪中狀元也。因號為光狀元。
少林開華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