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乖量外之機。斷臂安心。何異捉月之見。設使萬機休罷。千聖不携。還同待兔守株。未是通方達士。明眼漢。沒窠臼。高高處觀之不足。低低處平之有餘。神光照徹大千。萬有全歸掌握。大機大用。草偃風行。全暗全明。超情離見。所以道。神光不昧。萬古徽猷。入此門來。莫存知解。知解既泯。真智現前。八字打開。分明顯示。竪起拂子曰。還見麼。於斯見得。言語路絕。取捨情忘。了非生佛未分。豈是威音那畔。權實俱備。照用雙行。流出自己胸襟。要且不從人得。既不從人得。正當今日祝延 聖壽一句作麼生道。良久。曰。四海浪平龍睡穩。萬年松在祝融峰。 上堂。未開口時先分付。擬思量處隔千山。莫言佛法無多子。未透玄關也大難。只如玄關作麼生透。喝一喝。 上堂。南泉道。我十八上便解作活計。囊無繫蟻之絲。厨乏聚蠅之糝。趙州道。我十八上便解破家散宅。南頭買賤。北頭賣貴。檢點將來。好與三十棒。且放過一著。何故。曾為宕子偏憐客。自愛貪杯惜醉人。
福州鼓山山堂僧洵禪師
郡之長溪阮氏子。 上堂曰。盡力道不得底句。和盲勃塑瞎。一時推出來。餿飯泥茶爐。總不恁麼。天高東南。地傾西北。這三轉語。天下衲僧跳不出。莫有跳得出底麼。喝一喝。卓拄杖。下座。 上堂。黃檗手中六十棒。不會佛法的的大意。却較些子。大愚肋下築三拳。便道。黃檗佛法無多子。鈍置殺人。須知有一人。大棒驀頭打他不回頭。老拳劈面槌他亦不顧。且道是誰。
福州鼓山師子祖珍禪師
興化林氏子。 上堂曰。大道只在目前。要且目前難覩。欲識大道真體。不離聲色言語。卓拄杖曰。這箇是聲。竪起拄杖曰。這箇是色。喚甚麼作大道真體。直饒向這裏見得。也是鄭州出曹門。 上堂。尋牛須訪跡。學道貴無心。跡在牛還在。無心道易尋。竪起拂子曰。這箇是跡。牛在甚麼處。直饒見得頭角分明。鼻孔也在法石手裏。 上堂。舉。僧問投子。月未圓時如何。曰。吞却三箇四箇。云。圓後如何。曰。吐却七箇八箇。師曰。投子和尚雖然善能吞吐。要且未知月之所在。或問鼓山。月未圓時如何。只對他道。天上有星皆拱北。圓後如何。人間無水不朝東。僧問。趙州遶禪床一匝。轉藏已竟。此理如何。曰。畫龍看頭。畫虵看尾。云。婆子道。比來請轉全藏。為甚麼只轉得半藏。此意又且如何。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未審甚處是轉半藏處。曰。不是知音者。徒勞話歲寒。
浮山法真禪師法嗣
峨嵋靈岩徽禪師
僧問。文殊是七佛之師。未審誰是文殊之師。曰。金沙灘頭馬郎婦。
黃龍通照德逢禪師法嗣
饒州薦福常庵擇崇禪師
寧國府人也(行實未詳)。 上堂。舉。僧問古德。生死到來。如何免得。曰。柴鳴竹爆驚人耳。僧云。不會。德曰。家犬聲獰夜不休。諸人要會麼。柴鳴竹爆驚人耳。大洋海底紅塵起。家犬聲獰夜不休。陸地行船三萬里。堅牢地神笑呵呵。須彌山王眼覰鼻。把手東行却向西。南山聲應北山裏。千手大悲開眼看。無量慈悲是誰底。良久。曰。頭長脚短。少喜多嗔。 上堂。西山青。無謂情。洪井碧。無涓滴。西山人。見曷親。西山事。無可似。若是靈利底舉著。便知懵懂者付與德山.臨濟。擲拂子。下座。 一日。上堂顧問侍者曰。還記得昨日因緣麼。云。記不得。復顧問大眾曰。還記得麼。眾無對。竪起拂子曰。還記得麼。良久。曰。也忘却了也。三處不成。一亦非有。諸人不會方言。露柱且莫開口。以拂子擊禪床。下座。
天寧長靈守卓禪師法嗣
慶元府育王無示分諶禪師
溫之永嘉人。族張氏。年十六。禮崇德慧微落髮。微持律刻苦。嘗然身燈為佛事。師見曰。大丈夫當明佛祖意。以光明照大千。何區區於此。辭謁徑山悟.佛鑑懃。晚依長靈。餘八載。悉得其道。宣和六年。太師劉公正夫捨臨安第為顯寧寺。請師出世。未幾。擢蘆山.瑞岩.育王。法道大振。 上堂曰。出西天。入東土。雲從龍。風從虎。一任諸方點頭。舉拂子曰。只如這箇。順行三千。倒行八百。又作麼生辨。若也辨得。橫按鏌鎁全正令。若辨不得。百千年後與人看。 上堂。尺頭有寸。鑑者猶稀。秤尾無星。且莫錯認。若欲定古今輕重。較佛祖短長。但請於中著一雙眼。果能一尺還他十寸。八兩元是半斤。自然內外和平。家國無事。山僧今日已是兩手分付。汝等諸人還肯信受奉行也無。尺量刀剪遍世間。誌公不是閑和尚。 上堂。文殊智。普賢行。多年曆日。德山棒。臨濟喝。亂世英雄。汝等諸人穿僧堂。入佛殿。還知嶮過鐵圍關麼。忽然踏著釋迦頂[寧*頁]。磕著聖僧額頭。不免一場禍事。 上堂。我若說有。你為有礙。我若說無。你為無礙。我若橫說。你又跨不過。我若竪說。你又跳不出。若欲叢林平貼。大家無事。不如推倒育王。且道育王如何推得倒去。召大眾曰。著力。著力。復曰。苦哉。苦哉。育王被人推倒了也。還有路見不平。拔劒相為底麼。若無。山僧不免自倒自起。擊拂子。下座。師性剛毅。蒞眾有古法。時以諶鐵面稱之。紹興十八年五月十三。示寂於無異堂。後七日。塔全軀於烏石庵之左。閱世六十有九。坐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