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虗碧。透過祖師關。急急通消息。諸人屋裏。一緉草鞋。一脚高。一脚低。不知踏過多少程途。宋雲依舊傳播不實。風吹乾。雨灑濕。經冬過夏。那裏有些顏色。孰知千山之遙萬木之隔。景物滿閻浮。彈指超微密。驀喝一喝曰。倒退三千 問如何是鳥道。師曰不行。曰如何是大圓鏡。師曰不照。曰如何是出格之談。師曰。滿口是 問如何是無位真人。師曰。七斤猫兒夜捕鼠 問如何是道。師曰。一去二三里。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烟村四五家。曰如何奉持。師曰。捕魚為業。兼種桑麻 問如何是親切句。師曰。掉棒打月 問如何是本生父母。師曰。總非汝親(嵩乳密嗣)。
淮陰卓錫破崖弘繼禪師
姑蘇濮氏子。上堂。大道不離目前。要且目前難覩。上看看為父為金。下看看為母為釜。南看看為日為電。北看看為月為水。東看看為長子為善鳴。西看看為少女為口舌。不知者懼作人境上會去。只恐入於林中。又是載鬼一車。瞎却雙瞳。何時得利見大人去。咄。東鄰殺牛。不如西鄰之禴祭 問如何是得力句。師曰。劍刃上走馬(嵩乳密嗣)。
淮西洪福靈焰大弘禪師
上堂。節令不相饒。倐忽蠶麥老。不圖十分豐稔。試看農人舞蹈。風味一亘簇。新歲運依舊。恰好任教村歌社。飲西欹東倒無腔。鐵篴聲嗚咽。放浪橫吹。驚起拾得。遇著豐干跨虎。不知歸向。道難難難。吸盡長淮玉影寒。更有寒山子。踏落華頂峰。笑道。易易易。一溪界破青山勢。驀喝一喝曰。有甚碑記 上堂。晴光一帶。萬里絕無點塵。一念纔興。彈指千差疊現。因甚麼。菴內人不知菴外事。灼然舉著。未免致伊笑怪。師顧侍者曰。逢人不得錯舉 元旦。上堂。歲朝事事抑逼。用出誰管否吉。舉措不循條例。說甚何必不必。燈火處處交歡。金翅時時喧集。春色自然盈眸。和風依舊四壁。卓拄杖曰。汝等笊篱木杓。向甚處撈影摝跡 解制上堂。良久曰。即此荒院無甚軌則。便恁麼去。或東或西。然而溪山有異。雲月是同。江南江北。蹴踏隨宜。過橋便拆橋。得路便塞路。有甚麼難。雖然。你若掀翻此座。許汝不妨靈俐(嵩乳密嗣)。
廬山歸宗天然函昰禪師
番禺曾氏子。年七歲。一日坐屏處。忽覺此身生無所從。大生悲泣。至困極乃睡。又二年亦如前覺。十三讀易。至太極生兩儀。不知大極著落。遂打翻前二次疑。然彼時尚未信向。至入庠序。因同學所指。始知有宗門事。每思出世。為父母所阻。後入鄉薦都歸。舟抵吉州。患病中期。以愈日即斷世緣。次早忽起。即誓不茹葷酒。不入內寢。極力參究。日夕禪坐。衣不解帶。一日聞人誦金剛經。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豁然省入。後從孝廉張莂公。得長慶獨風旛頌。始徹證向上關捩。問道深相契合。獨以偈印之曰。風旛一頌解投機。千里同風事亦奇。三上黃巖問端的。方知野老不相欺。乃於崇禎己卯。脫白於歸宗。越二載。隨獨赴華首。舉師立僧。壬午開法廣州訶林。自訶林。歷雷峰海幢華首芥菴。廬山棲賢。韶州丹霞諸大剎。康熈庚戌返歸宗。遂投老焉 上堂。卓拄杖曰。天然自是住丹霞。今古殊同驗作家。遠岫千層朝座直。平江百里繞門斜。大眾即是老僧。老僧却不是大眾。其或不知。日日丹霞。同門出入。同堂上下。老僧即是大眾。大眾且不是老僧。與麼舉揚。猶是門庭施設。老僧三十年笑具。且從今日止。須知深山裏。更有好商量麼。帶霧鋤雲去。穿蘿擔月回 臘八上堂。我佛世尊。昔年於此夜。睹明星悟道。悟則不無。爭奈落第二頭。如何是第二頭。以拄杖。一時趕散。復召眾曰。悔悔。便歸方丈 上堂。大眾只管將問來問。脚跟下一段事。浮逼逼地。古人纔開口。便知落處。豈一棒兩棒。總不回頭。有什麼打發處。還會麼。卓杖一下曰。若向者裏。開得一隻眼。堪與佛祖為師。復卓一下曰。若向者裏。瞎却一隻眼。堪與佛祖為師。擲下拄杖曰。且道。堪作什麼。若無舉鼎拔山力。千里烏騅不易騎 除日晚參。古人烹露地白牛。與大眾度歲。丹霞老漢久矣。沒有者個。且道。將甚麼供養。驀豎拄杖曰。飽一任飽。只是不許得味。卓拄杖。下座 晚參。盡大地在烜赫虗空裏。總無一箇知恩。設有知恩。不免旁觀竊笑。且道。解笑者是什麼人。以竹篦指露柱曰。大眾莫輕覰他(宗寶獨嗣)。
奉天千山祖心圅可禪師
惠州博羅韓氏子。別號剩人。父若海。明萬曆進士。官至禮部尚書。母車姓。師生聰頴。少補諸生。性好義。豪快疎濶。參長慶獨於廣州東官。因見僧問諸識義。獨曰。我者裏一識也無。僧曰。恁麼則同寒灰枯木去也。獨曰。寒灰枯木爭解問話。師聞此信入。獨復示無字令參。久之。師有頌曰。道有道無老作精。黃金如玉酒如澠。門前更是長安路。莫向西湖覓水程。嗣後。微細披剝無虗日。兩踰歲。復聞。
五燈全書卷第一百十六
五燈全書卷第一百十七
京都聖感禪寺住持(臣)僧 (超永) 編輯
京都古華嚴寺住持(臣)僧 (超揆) 較閱 進呈
曹洞宗
青原下三十七世隨錄
浦城竹源直指弘南禪師
廣信永豐徐氏子。少遊博山。知有參禪事。年二十歲。投浦邑玉池菴披剃。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