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曰。非我境界。曰汝何處來。能曰湖廣。曰黃梅佛法如何。能曰。夜半付盧能。泥牛歸雪嶺。曰即今事作麼生。能曰。和尚道個甚麼。微便喝。能曰。老作家。師頌曰。江國春闌風信幽。漁翁把釣曲江頭。一聲笛奏千林曉。破浪金鱗撒斷鈎(天則能嗣)。
長沙印宗奇禪師
初參劍叟有悟入。晚謁石源雲于石門。深悉微旨 上堂。舉山鐸在。參金明進問。不是心佛物。是個什麼。在曰露。曰昨日有人恁麼道。趁出了也。在曰。要打便打。說什昨日。隨聲便掌。進約住曰。者瞎驢亂作那。在擬進語。進便打。復擬進語。進又打。在豁然契證。師頌曰。歷徧千峰與萬峰。白雲深處見羚蹤。翻身直上最高頂。激電驅雷縱遠鴻(石源雲嗣)。
黃安獨山微塵盛禪師
本邑人。歷參尊宿。晚謁石源雲于龍興。得受記莂 小參。舉聞谷印。問南明廣。了即業障本來空。為甚師子尊者被罽賓國王斬却。廣曰。本來空。曰爭奈頭何。廣曰。本來空。曰為什罽賓國王一手墮地。廣曰。本來空。師頌曰。柳汀斜對野人牕零落衰條伴曉江。正是霜風飄斷處。寒鷗驚起一雙雙(石源雲嗣)。
英麓興福穎戟易禪師
蘄水人。禮黃尖欽剃落受具。參柏樹子話。一日斫柴傷指有省。呈欽。欽曰。柏樹子聻。師曰。血淋淋的。欽頷之 舉方山寶。凡見僧入室。概豎拂子曰。是甚麼。僧擬議。直打出。二十年少有契其機者。石門雲曰。祇如師僧家識得拂子。又作麼生。良久彈指一下。金明旭曰。識得拂子。買草鞋行脚。師曰。古人門庭恁麼施設。近時惟恐蟻不解腥。蠅不來臭。可不歎息(等輝欽嗣)。
建寧真如餘力恒禪師
建陽陳氏子。禮浪雲脫白。嘗請益穎素鑒。鑒曰。出家學道。非小根劣志可趨向也。師曰。如何即是。鑒曰。汝但一切善惡都莫計意。單提個無字。全身靠定。如一把金剛王劒。佛來也斬。魔來也斬。久久自然瞞你不得。師于是刻究。雖執勞任重。未嘗放過。一日晦嶽旭至普明。索從上遺稿。師朝夕請益。旭問。還我無字意來。師曰。無本無意。曰既無意。誰來請益師于言下有省。便禮拜。旭然之 舉希覺銳參時現曇。曇問上座年多少。銳曰與虗空同生。曰還有人相伴麼。銳曰從來不借他人力。曰如何是汝自己力。銳便摑。曇曰者漢恁麼那。師頌曰。紀年多少。同空生日。是誰相伴。不借他力。等閒輕撥著。迎風劈。箭急。凜凜威風。山崩海立(晦岳旭嗣)。
浦城龍珍天秀潤禪師
本郡人。丱歲禮龍珍胤披緇。謁鼓山賢受具。隨胤參鳳山曇。命看柏話子話。一日值曇自擕水。師擬接。曇伸手曰。還我話頭來。師曰。待某甲淨脚了。向和尚道。曇曰。即今事作麼生。師便喝。曇曰。甚麼學來底。師又喝。曇擬掌。師擕水便行。曇曰。却也有些衲僧氣息。師曰。也要和尚著一驚。曇器之。後胤受曇印記。命師理院事二十載。看法華次。胤問。如何是一大事因緣。師曰。千手大悲提不起。胤曰。子又作麼生。師以兩手作托呈勢。胤曰。錯會也。師便喝。胤曰。還更有麼。師作禮三拜。珍重而出。胤喚監院。師回首。胤曰。山僧亦有一大事因緣。要汝提掇。他日向钁頭邊。覓得一個半個續佛慧命。不負先人之念。吾願足矣付。偈印焉(覺圓胤嗣)。
北京千佛普韻法禪師
濟寧鬱氏子。造淮城。投靜然披緇。抵京謁雲光受具。閱禪燈如夙習。參廣嗣杲。命看三不是話。力究累年。一日聞僧誦風鈴偈曰。言外百千三昧法。因風說與個中人。豁然冰泮。即見檀度。次謁大悲。深領提誨。復造普慧哺。哺命典藏。一日哺問。黃檗打臨濟意作麼生。師曰。金將火試。哺曰。為甚向大愚肋下還拳。師曰。者裏失錢。那裏拔本。哺曰。當時得大愚力。何以承嗣黃檗。師曰。冤有頭債有主。哺曰。放汝三十棒。師禮三拜。哺契之。乃付以偈(天乳哺嗣)。
臨清大悲穎謙津禪師
本郡赫氏子。投靈鷲祝髮。請益玅雲雄指示禪要。命看三不是話。夙夜刻究不怠。一日挑水灌園。忽箍爆桶落。豁然有省。詣方丈呈解。雲叱之曰。此不過暫時現量。非為究竟。師擬伸問。雄亂棒打出。遂徧扣名宿。末後參天癡善。善曰。三日不相見。莫作等閒看。汝眉毛長多少。師曰。與和尚一般。善曰。真個那。師震威一喝。善曰。一喝不作一喝用。你作麼生會。師曰。竹密不妨流水過。山高豈礙白雲飛。善曰。恁麼會又怎得。師又喝。善打曰。參堂去。執侍五載。善印以偈(天癡善嗣)。
惠州圓通玉巖弘禪師
鎮江人。上堂。舉法眼云。三通鼓罷簇簇上來。佛法人事一時周畢。淨居云。三通鼓罷簇簇上來。拄杖子不在。苕箒柄聊與三十。師曰。二大老分疆列界各顯家風則不無。若是開人眼目。斷人命根。要且未在。圓通即不如是。拈拄杖召眾曰。三通鼓罷簇簇上來。豎起拄杖曰。是甚麼旋風。一齊打散。擲杖于地。呵呵大笑歸方丈(潛夫峻嗣)。
荊州天龍可藏用禪師
參普光峻。峻問。何處來。師曰。請師鑑。峻曰。者尿床鬼子。拈棒便打。師曰。早知和尚有此機要。峻又打。師曰。某甲過在甚處。峻曰墮也。師豁然便禮拜曰。若不親見和尚。幾被諸方賺悟一生。峻然之。執侍數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