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採得一枝木。其形似蛇。於背上題曰。本自天然。不假雕琢。寄與師。師曰。本色住山人。且無刀斧痕 僧問。佛在何處。師曰。不離心。曰雙峰上人。有何所得。師曰。法無所得。設有所得。得本無得 問。黃巢軍來。和尚向甚麼處回避。師曰。五蘊山中。曰忽被他捉著時如何。師曰。惱亂將軍。師大化閩城。唐僖宗中和癸卯十月二十二日示寂。黃檗塔于楞伽山。敕諡圓智禪師。證真之塔。
杭州大慈山寰中禪師
蒲坂盧氏子。頂骨圓聳。其聲如鐘。少丁母憂。廬于墓所服闋。思報罔極。乃於并州童子寺出家。嵩嶽登戒。習諸律學。後參百丈受心印。辭往南嶽常樂。結茅千山頂。一日南泉至問。如何是庵中主。師曰。蒼天蒼天。泉云。蒼天且置。如何是庵中主。師曰。會即便會莫忉忉。泉拂袖而出 後住大慈。上堂。山僧不解答話。祗能識病。時有僧出。師便歸方丈 趙州問。般若以何為體。師曰。般若以何為體。州大笑而出。明日州掃地次。師曰。般若以何為體。州置帚拊掌大笑。師便歸方丈 僧辭。師問。甚麼處去。曰江西去。師曰。我勞汝一段事得否。曰和尚有甚麼事。師曰。將取老僧去得麼。曰更有過於和尚者。亦不能將去。師便休。僧後舉似洞山。山曰。闍黎爭合恁麼道。曰。和尚作麼生。山曰得。山又問。其僧。大慈別有甚麼言句。曰有時示眾曰。說得一丈。不如行取一尺。說得一尺。不如行取一寸。山曰。我不恁麼道。曰和尚作麼生。山曰。說取行不得底。行取說不得底 後屬武宗廢教。師短褐隱居。大中壬申。重剃染。大揚宗旨。咸通壬午二月十五日。不疾而逝。壽八十三。臘五十四。僖宗諡性空大師。定慧之塔。
天台平田普岸禪師
洪州人。於百丈門下得旨。後聞天台勝槩。聖賢間出。思欲高蹈方外。遠追遐躅。乃結茅薙草。宴寂林下。日居月諸。為四眾所知。創平田禪院居之 上堂。神光不昧。萬古徽猷。入此門來。莫存知解。便下座 僧參。師打一拄杖。其僧近前把住拄杖。師曰。老僧適來造次。僧却打師一拄杖。師曰。作家作家。僧禮拜。師把住曰。是闍黎造次。僧大笑。師曰。這箇師僧。今日大敗也 臨濟訪師。到路口。先逢一嫂在田使牛。濟問嫂。平田路向甚麼處去。嫂打牛一棒曰。這畜生。到處走到。此路也不識。濟又曰。我問你平田路向甚麼處去。嫂曰。這畜生。五歲尚使不得。濟心語曰。欲觀前人。先觀所使。便有抽釘拔楔之意。及見師。師問。你還曾見我嫂也未。濟曰。已收下了也。師遂問。近離甚處。濟曰。江西黃檗。師曰。情知你見作家來。濟曰特來禮拜和尚。師曰。已相見了也。濟曰。賓主之禮。合施三拜。師曰。既是賓主之禮。禮拜著 有偈示眾曰。大道虗曠。常一真心。善惡莫思。神清物表。隨緣飲啄。更復何為。終于本院。遺塔存焉。宋朝重加修飾賜號壽昌。
瑞州五峯常觀禪師
僧問。如何是五峰境。師曰險。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塞 僧辭。師曰。甚麼處去。曰臺山去。師豎一指曰。若見文殊了。却來這裏。與汝相見。僧無語 師問僧。甚麼處來。曰莊上來。師曰。汝還見牛麼。曰見。師曰。見左角見右角。僧無語。師代曰。見無左右 又僧辭。師曰。汝諸方去。莫謗老僧在這裏。曰某甲不道和尚在這裏。師曰。汝道老僧在甚麼處。僧豎起一指。師曰。早是謗老僧也。
潭州石霜山性空禪師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如人在千尺井中。不假寸繩。出得此人。即答汝西來意。僧曰。近日湖南暢和尚出世。亦為人東語西話。師喚沙彌。拽出這死屍著。
福州古靈神贊禪師
本州大中寺受業。後行脚。遇百丈開悟。却回受業。本師問曰。汝離我在外。得何事業。曰。並無事業。遂遣執役。一日因澡身。命師去垢。師乃拊背曰。好所佛堂。而佛不聖。本師回首視之。師曰。佛雖不聖。且能放光。本師又一日在牕下看經。蜂子投牕紙求出。師覩之曰。世界如許廣濶。不肯出。鑽他故紙驢年去。遂有偈曰。空門不肯出。投窗也大癡。百年鑽故紙。何日出頭時。本師置經問曰。汝行脚遇何人。吾前後見汝。發言異常。師曰。某甲蒙百丈和尚指箇歇處。今欲報慈德耳。本師於是告眾致齋。請師說法。師乃登座。舉唱百丈門風曰。靈光獨耀。逈脫根塵。體靈真常。不拘文字。心性無染。本自圓成。但離妄緣。即如如佛。本師於言下感悟曰。何期垂老得聞極則事 師後住古靈。聚徒數載。臨遷化。剃浴聲鐘。告眾曰。汝等諸人。還識無聲三昧否。眾曰不識。師曰。汝等靜聽。莫別思惟。眾皆側聆。師儼然順寂。塔存本山。
廣州和安寺通禪師
婺州雙林寺受業。自幼寡言。時人謂之不語通。因禮佛次。有禪者問。座主禮底是甚麼。師曰是佛。禪者乃指像曰。這箇是何物。師無對。至夜具威儀禮問。今日所問。某甲未知意旨如何。禪者曰。座主幾夏耶。師曰。十夏。禪者曰。還曾出家也未。師轉茫然。禪者曰。若也不會。百夏奚為。乃命同參馬祖。及至江西。祖已圓寂。遂謁百丈。頓釋疑情 有人問。師是禪師否。師曰。貧道不會學禪。師良久召其人。其人應諾。師指椶櫚樹子。其人無對 師一日召仰山。將牀子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