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至。西邊是普賢文殊。中間有一首幡。被風吹著。道胡盧胡盧 上堂。顧視禪床左右。遂拈拄杖在手中曰。只長一尺。下座 上堂。世有一物。亦不屬凡。亦不屬聖。亦不屬邪。亦不屬正。萬事臨時。自然號令。抵死要知。換却性命 上堂。擔水河頭賣。諸人盡笑怪。滯貨沒人猜。一似欠他倩。昨夜三更半。石人鬥禮拜。這箇說話。莫道你理會不得。我也理會不得。師曰。譬如水牯牛過窗櫺。頭角四蹄都過了。因甚尾巴過不得 師一日持錫遶廊曰。莫有屬牛人問命麼。眾皆無語。師乃曰。孫臏今日開鋪。更無一人垂顧。可憐三尺龍鬚。喚作尋常破布 宋徽宗崇寧甲申六月二十五日。上堂。辭眾曰。趙州和尚。有末後句。你作麼生會。試出來道看。若會得去。不妨自在快活。如或未然。這好事作麼說。良久曰。說即說了也。祇是諸人不知。要會麼。富嫌千口少。貧恨一身多。珍重。時山門。有土木之役。躬往督之。且曰。汝等勉力。吾不復來矣。歸丈室。淨髮澡身。迄旦。吉祥而化。是夕山摧石隕。四十里內巖谷震吼。闍維。設利如雨。塔于東山之南。
潭州雲蓋山智本禪師
瑞州郭氏子。開堂日。僧問。諸佛出世。天雨四華。和尚出世。有何祥瑞。師曰。千聞不如一見。曰見後如何。師曰。瞎 問如何是清淨法身。師曰。家無小使。不成君子 問將心覓心。如何覓得。師曰。波斯學漢語 問如何是學人出身處。師曰。雪峰元是嶺南人 問素面呈相時如何。師曰。一場醜拙 問人人盡有一面古鏡。如何是學人古鏡。師曰。打破來。向你道。曰打破了也。師曰。北地冬抽筍 問古人道。說取行不得底。行取說不得底。未審。行不得底。作麼生說。師曰。口在脚下。曰說不得底作麼生行。師曰。踏著舌頭 問知師久蘊囊中寶。今日當場略借看。師曰。適來恰被人借去 上堂。去者鼻孔遼天。來者脚踏實地。且道。祖師意向甚麼處著。良久曰。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流入此中來 上堂。高臺巴鼻。開口便是。若也便是。有甚巴鼻。月冷風高。水清山翠 上堂。以楔出楔。有甚休歇。次得休歇。以楔出楔。喝一喝 上堂。高聲喚侍者。侍者應諾。師曰。大眾集也未。侍者曰。大眾已集。師曰。那一箇為甚麼不來赴參。侍者無語。師曰。到即不點 上堂。滿口道不出。句句甚分明。滿目覷不見。山山疊亂青。鼓聲猶不會。何況是鐘鳴。喝一喝 上堂。祖翁卓卓犖犖。兒孫齷齷齪齪。有處藏頭。沒處露角。借問衲僧。如何摸索 上堂。橫按拄杖曰。牙如刀劒面如鐵。眼放電光光不歇。手把蒺蔾一萬斤。等閒敲落天邊月。卓一下 僧問。如何是齩人獅子。師曰。五老峰前。曰這箇豈會齩人。師曰。今日拾得性命 上堂。頭戴須彌山。脚踏四大海。呼吸起風雷。動用生五彩。若能識得渠。一任歲月改。且道。誰人識得渠。喝一喝曰。田厙奴。
滁州瑯琊永起禪師
襄陽人。上堂。僧問。庵內人。為甚麼不見庵外事。師曰。東家點燈。西家暗坐。曰如何是庵內事。師曰。眼在甚麼處。曰三門頭合掌。師曰。有甚交涉。乃曰。五更殘月落。天曉白雲飛。分明目前事。不是目前機。既是目前事。為甚麼不是目前機。良久曰。此去西天路。迢迢十萬餘 上堂。良久。撫掌一下曰。阿呵呵。阿呵呵。還會麼。法法本來法。遂拈拄杖曰。這箇是山僧拄杖。那箇是本來法。還定當得麼。卓一下。
英州保福殊禪師
僧問。諸佛未出世時如何。師曰。山河大地。曰出世後如何。師曰。大地山河。曰恁麼則一般也。師曰。敲甎打瓦 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椀大椀小。曰客來將何祇待。師曰。一杓兩杓。曰未飽者作麼生。師曰。少喫少喫 問如何是大道。師曰。鬧市裏。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一任人看 問如何是禪。師曰。秋風臨古渡。落日不堪聞。曰不問這箇禪。師曰。你問那箇禪。曰祖師禪。師曰。南華塔外松陰裏。飲露吟風又更多 問如何是真正路。師曰。出門看堠子 上堂。釋迦何處滅俱尸。彌勒幾曾在兜率。西覓普賢好慙愧。北討文殊生受屈。坐壓毗盧額汗流。行築觀音鼻血出。回頭摸著箇匾擔。却道好箇木牙笏。喝一喝。
袁州崇勝院珙禪師
上堂。舉石鞏張弓架箭話頌曰。三十年來握箭弓。三平纔到擘開胸。半箇聖人終不得。大顛弦外幾時逢。
提刑郭祥正
字功甫。號淨空居士。志樂泉石。不羨紛華。因謁白雲。雲上堂曰。夜來枕上。作得箇山頌。謝功甫大儒。廬山二十年之舊。今日遠訪白雲之勤。當須舉與大眾。請已後分明舉似諸方。此頌豈唯謝功甫大儒。直要與天下有鼻孔衲僧。脫却著肉汗衫。莫言不道。乃曰。上大人丘乙己。化三千七十士。爾小生八九子。佳作仁可知禮也。公切疑。後聞小兒頌之。忽有省。以書報雲。雲以偈答曰。藏身不用縮頭。斂跡何須收脚。金烏半夜遼天。玉兔趕他不著。宋元祐中。往衢之南禪。謁泉萬卷。請陞座。公趨前拈香曰。海邊枯木叉手成香。爇向爐中。橫穿香積如來鼻孔。作此大事。須是對眾白過始得。雲居老人。有箇無縫布衫。分付南禪。著得不長不短。進前諸佛讓位。退步則海水澄波。今日嚬呻。六種震動。遂召曰。大眾還委悉麼。有意氣時添意氣。不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