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笛吹。風前休把長繩勒。阿呵呵。也奇特。如今趂亦不去。自在東西南北開爐。上堂。不冷不熱爐鞴。半真半假金鍮。鑄作瓶盤釵釧。却成品字柴頭。且道與趙州無賓主話相去多少。疑則別參。上堂。寒風凜冽遙空下雪。非特紅爐焰上莫覓蹤由。逗入蘆花深處猶難辨別。往往到者裏十個有五雙。盡道明一色邊事。殊不知正是空中花眼中屑。正恁麼時。且道是天寒人寒。下座巡堂喫茶。因看弄傀儡上堂。鬼面神頭緣索牽抽。神頭鬼面牽抽索線。幾多觀底看底將謂是紅粉佳人。當場妙舞手裏把柄輕羅白扇。山僧未免為諸人揭飜布幕去也。卓拄杖曰。伶利衲僧一見便見。
杭州淨慈斷橋妙倫禪師
台州黃巖徐氏子。十八落髮於永嘉廣慈院。見谷源於瑞巖。聞麻三斤話疑之。忽[門@免]楞伽至蚊蟲螻蟻無有言說而能辨事。頓然有省。謁無準於雪竇。準以狗子因何有葉識令師下語。凡三十轉不契。師曰可無方便乎。準以真淨所頌答之。即竦然良久。忽聞板聲通身汗下。於是始脫然矣。出世祇園。遷瑞岩國清。至淨慈。上堂。荊山有玉獲得者不在荊山。赤水有珠拾得者不在赤水。衲僧有無位真人。證得者出入不在面門。驀拈拄杖橫按曰。會麼。幽州江口石人蹲。上堂。德山低頭。夾山點頭。俱胝竪起手指頭。玄沙築破脚指頭。拈拄杖曰。都來不出山僧拄杖頭。何以見得。卓拄杖曰。一葉落天下秋。上堂。舉達觀頴禪師示眾曰。七佛是性隸。萬法是心奴。且道主人翁在甚麼處。自喝曰。七佛以下出頭。又自諾曰。各自祇候。師曰。喚七佛為性隸。指萬法是心奴。達觀自謂有出身路。及乎自喝自諾又是奴隸邊事。主人翁何曾夢見在。大眾要見麼。以拂一拂曰。曉來一陣春風動。開遍園林百樣花。臨終集眾入室。作書辭諸山。及魏國公公使人間曰。師生天台因甚死在淨慈。師曰日出東方夜落西。書偈而化。
明州天童西巖惠禪師
頌六祖傳衣話曰。不作樵夫作碓夫。只將脚力驗精麤。知他踏著踏不著。和米和糠到鉢盂。
明州天童別山祖智禪師
蜀之順慶楊氏子。十四得度。聞僧誦六巖語悅之。時巖住蘇之穹窿。亟往從焉。因閱華嚴經彌勒樓閣入已還閉之語。恍如夢覺。遂頌靈雲見桃花曰。萬綠叢中紅一點。幾人歡喜幾人嗔。巖頷之。最後見無準於雪竇。準知是法器。待之彌峻。時或棒喝交下。一語不少貸。師擬對輙噤不能發。由是知解都喪。久之作而言曰。吾生平伎倆皆死法。今見此翁始行活路。既而準移徑山。命師分座。寶祐丙辰被旨住天童。一囊一鉢縛茅以居。庚辰九月旦示眾曰。雲淡月華新。木脫山骨露。有天有地來。幾個眼睛活。有省問者。師曰不及相見各自努力。越十日。夜分呼侍者囑後事。珍重大眾。叉手而寂。
月坡明禪師
舉僧問大惠心佛俱忘時如何。慧云賣扇老婆手遮日。師頌曰。賣扇老婆手遮日。一種風流出當家。說與途中未歸客。何須向外喫波[楂-旦+且]。
環溪一禪師
頌即心即佛話曰。即心即佛。砒霜狼毒。起死回生。不消一服。
希叟曇禪師
舉僧問南泉師歸方丈將何指。南泉曰昨夜三更失却牛。天明起來失却火。頌曰。奴顏婢膝走人問。羞見羊裘七里灘。文叔雖為天子貴。子陸元作故人看。
杭州雲隱退耕寧禪師
上堂。目前雨餘山色翠。座間風暖鳥聲暄。拍禪床一下曰。堪笑老胡無轉智。少室峯前坐九年。上堂。極目千峯。鎻翠滿空。柳絮飛綿。可憐無位真人。一向草宿露眠。啞今春看又過。何日是歸年。
靈隱薰禪師法嗣
杭州淨慈愚極惠禪師
參石田。田舉雲門念七話。無人下語。忽有僧纔跨門。田曰雪峯輥毬。師在傍驀然領悟。衝口說偈曰。雲門念七。雪峯輥毬。白蘋紅蓼。明月孤舟。田頷之。上堂。舉白雲師祖開堂拈香。有曰眾中衣鉢道友。有一言半句利益我者同伸報謝。山僧乍住二三。故人遠來相賀。又非一言半句者。此豈無片香以為供養。燒楓香是著菩提邊事。燒黃熟是說佛說祖邊事。而今猛炳一爐。也要盡大地人知道浙西管內嘉興府川原道地。且道燒的是什麼香。良久曰。不下閣。
杭州中竺雪屋珂禪師
上堂。枯桑知天風。海水知天寒。且道衲僧知個甚麼。知道飯是米做。直饒恁麼。閻羅老子索飯錢有日在。師以宋鼎既遷。即謝寺事。金山默菴覺禪師雅知師且尊其道行。時元兵下江南。菴被總兵伯顏脇而置之幕中。從至武林。默菴言於伯顏請師陞住靈隱。親持請疏叩師門。師抽關露半面問曰。汝為誰。默菴曰和尚故人某甲也。師落關曰我不識你。盖師雖處世外而以忠節自持。故不屑靈隱之命。後斷江恩禪師贊曰。雪屋今亡四十年。高風稟稟尚依然。伯顏丞相拜床下。不肯為渠來冷泉。
天童禮禪師法嗣
明州育王橫川如珙禪師
夜參。少室無門戶。如便便得通。夜深寧耐立。聽我話西東。(保寧茂舉此因緣召大眾曰。也有權。也有實。也有照。也有用。只是不得恁麼會。珍重)
杭州淨慈石林行鞏禪師
上堂。舉僧問古德曰。如何是看經眼。古德豎起拳頭。師曰。喚作看經眼又是拳頭。喚作拳頭又是看經眼。到者裏作麼生。緇素召大眾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