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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五灯会元-宋-普济-第159页

曰。妄想顛倒。乃曰。老僧平生。百無所解。日日一般。雖住此間。隨緣任運。今日諸上座與本無異。珍重。僧問。如何是無異底事。師曰。千差萬別。僧再問。師曰。止。止。不須說。且會取千差萬別。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方丈板門扇。問。如何是無相道場。師曰。四郎五郎廟。問。如何是吹毛劒。師曰。簳麵杖。問。如何是正直一路。師曰。遠遠近近。曰。便恁麼去時如何。師曰。咄哉。癡人。此是險路。問。僧從甚麼處來。曰。曹山來。師曰。幾程到此。曰。七程。師曰。行却許多山林谿澗。何者是汝自己。曰。總是。師曰。眾生顛倒。認物為己。曰。如何是學人自己。師曰。總是。乃曰。諸上座。各在此經冬過夏。還有人悟自己也無。山僧與汝證明。令汝真見不被邪魔所惑。問。如何是學人自己。師曰。好箇師僧。眼目甚分明。
漳州羅漢院守仁禪師
泉州人也。上堂。祇據如今。誰欠誰剩。然雖如此。猶是第二義門。上座若明達得去也。且是一是二。更須子細看。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的的意。師曰。即今是甚麼意。問。如何是涅槃。師曰。生死。曰。如何是生死。師曰。適來道甚麼。僧眾晚參。師曰。物物本來無處所。一輪明月印心池。便歸方丈。次住報恩。上堂。報恩這裏不曾與人揀話。今日與諸上座揀一兩則話。還願樂麼。諸上座。鶴脛長。鳧脛短。甘草甜。黃蘗苦。恁麼揀辨。還愜雅意麼。諸上座。莫是血脉不通。泥水有隔麼。且莫錯會。珍重。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喚甚麼作西來意。曰。恁麼則無西來也。師曰。由汝口頭道。問。如何是報恩家風。師曰。無汝著眼處。問。學人未委稟承。請師方便。師曰。莫相孤負麼。曰。恁麼則有師資之分也。師曰。叢林見多。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向汝道甚麼。問。如何是無生之相。師曰。捨身受身。曰。恁麼則生死無過也。師曰。料汝恁麼會。又曰。人人皆備理。一一盡圓常。僧便問。如何是圓常之理。師曰。無事不參差。曰。恁麼則縱橫法界也。師曰。巧道有何難。問。如何是不到三寸。師曰。你問我答。問僧。甚麼處來。曰。福州來。師曰。跋涉如許多山嶺。阿那箇是上座自己。曰。某甲親離福州。師曰。祇恁麼。別更有商量。曰。更作甚麼商量。師曰。汝話墮也。問。不昧緣塵。請師一接。師曰。喚甚麼作緣塵。曰。若不伸問。焉息疑情。師曰。若不是今日。便作官方。
撫州黃山良匡禪師
吉州人也。僧問。如何是黃山家風。師曰。築著汝鼻孔。問。如何是不遷義。師曰。春夏秋冬。問。如何是一路涅槃門。師曰。汝問宗乘中一句。豈不是。曰。恁麼則不哆哆。師曰。莫哆哆好。問。眾星攢月時如何。師曰。喚甚麼作月。曰。莫祇這箇便是也無。師曰。這箇是甚麼。問。明鏡當臺。森羅為甚麼不現。師曰。那裏當臺。曰。爭奈即今何。師曰。又道不現。
金陵報恩院玄則禪師
滑州衛南人也。初問青峰。如何是學人自己。峰曰。丙丁童子來求火。後謁法眼。眼問。甚處來。師曰。青峰。眼曰。青峰有何言句。師與前話。眼曰。上座作麼生會。師曰。丙丁屬火而更求火。如將自己求自己。眼曰。與麼會又爭得。師曰。某甲祇與麼。未審和尚如何。眼曰。你問我。我與你道。師問。如何是學人自己。眼曰。丙丁童子來求火。師於言下頓悟。開堂日。李王與法眼俱在會。僧問。龍吟霧起。虎嘯風生。學人知是出世邊事。到此為甚麼不會。師曰。會取好。僧舉頭看師。又看法眼。乃抽身入眾。法眼與李王當時失色。眼歸方丈。令侍者喚問話僧至。眼曰。上座適來問底話。許你具眼。人天眾前。何不禮拜葢覆却。眼摵一坐具。其僧三日後吐光而終。僧問。了了見佛性。如何是佛性。師曰。不欲便道。問。如何是金剛大士。師曰。見也未。問。如何是諸聖密密處。師曰。却須會取自己。曰。如何是和尚密密處。師曰。待汝會始得。上堂。諸上座。盡有常圓之月。各懷無價之珍。所以月在雲中。雖明而不照。智隱惑內。雖真而不通。無事久立。問。如何是不動尊。師曰。飛飛颺颺。問。如何是了然一句。師曰。對汝又何難。曰。恁麼道莫便是也無。師曰。不對又何難。曰。深領和尚恁麼道。師曰。汝道我道甚麼。問。亡僧遷化向甚麼處去也。師曰。待汝生即道。曰。賓主歷然。師曰。汝立地見亡僧。問。如何是學人本來心。師曰。汝還曾道著也未。曰。祇如道著。如何體會。師曰。待汝問始得。問。教中道。樹能生果。作玻瓈色。未審此果何人得喫。師曰。樹從何來。曰。學人有分。師曰。去果八萬四千。問。如何是不遷義。師曰。江河競注。日月旋流。問。宗乘中玄要處。請師一言。師曰。汝行脚來多少時也。曰。不曾逢伴侶。師曰。少瞌睡。
金陵淨德院智筠達觀禪師
河中府王氏子。初住棲賢。上堂。從上諸聖方便門不少。大抵祇要諸仁者有箇見處。然雖未見。且不參差一絲髮許。諸仁者亦未甞違背一絲髮許。何以故。炟赫地顯露。如今便會取。更不費一毫氣力。還省要麼。設道毗盧有師。法身有主。斯乃抑揚。對機施說。諸仁者作麼生會對底道理。若也會。且莫嫌他佛語。莫重祖師。直下是自己眼明始得。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