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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五灯严统-明-通容-第75页

。師曰。若是庵主親來。今日也須喫棒。曰賴遇和尚放過某甲。師曰。百年後討箇師僧也難得。龐居士到。師陞座眾集定。士出曰。各請自檢好。却於禪牀右立。時有僧問。不觸主人翁請師答話。師曰。識龐公麼。曰不識。士便搊住曰。苦哉苦哉。僧無對。士便拓開。師少間却問。適來這僧還喫棒否。士曰。待伊甘始得。師曰。居士祇見錐頭利不見鑿頭方。士曰。恁麼說話某甲即得。外人聞之要且不好。師曰。不好箇甚麼士曰。阿師祇見錐頭尖。不見鑿頭利。李行婆來。師乃問。憶得在絳州時事麼。婆曰。非師不委。師曰。多虗少實在。婆曰。有甚諱處。師曰。念你是女人。放你拄杖。婆曰。某甲終不見尊宿過。師曰。老僧過在甚麼處。婆曰和尚無過。婆豈有過。師曰。無過的人作麼生。婆乃竪拳曰。與麼總成顛倒師曰。實無諱處。師見僧乃擒住曰師子兒野干屬。僧以手作撥眉勢。師曰。雖然如此。猶欠哮吼在。僧擒住師曰。偏愛行此一機。師與一摑。僧拍手三下。師曰。若見同風汝甘與麼否。曰終不由別人。師作撥眉勢。僧曰。猶欠哮吼在。師曰。想料不由別人。師見僧問訊次。師曰。步步是汝證明處。汝還知麼。曰。某甲不知。師曰。汝若知我堪作甚麼。僧禮拜。師曰。我不堪汝却好。
荊州天皇道悟禪師
婺州東陽張氏子。神儀挺異。幼而生知。年十四。懇求出家。父母不聽。遂損減飲膳。日纔一食。形體羸悴。父母不得已而許之。依明州大德披削。二十五。詣杭州竹林寺具戒。精修梵行。推為勇猛或風雨昏夜。宴坐丘塚身心安靜。離諸怖畏。一日遊餘杭。首謁徑山國一。受心法。服勤五載。後參馬祖。重印前解。法無異說依止二夏。乃謁石頭而致問曰。離却定慧以何法示人。頭曰。我這裏無奴婢離個甚麼曰。如何明得。頭曰。汝還撮得虗空麼。曰恁麼則不從今日去也。頭曰。未審汝早晚從那邊來。曰道悟不是那邊人。頭曰。我早知汝來。處也。曰師何以贓誣於人。頭曰。汝身見在。曰雖然如是畢竟如何示於後人。頭曰。汝道誰是後人。師從此頓悟。罄殫前二哲匠言下有所得心。後卜荊州當陽紫陵山。學徒駕肩接迹。都人士女。響風而至。時從業寺上首以狀聞於連師迎入城郡之左有天皇寺。乃名藍也。因火而廢。主僧靈鑒將謀修復乃曰。苟得悟禪師為化主必能福我。乃中宵潛往哀請肩舁而至。時江陵尹右僕射裴公。稽首問法致禮勤至。師素不迎送。客無貴賤。皆坐而揖之。裴公愈加歸向。由是石頭法道盛矣。僧問。如何是玄妙之說。師曰。莫道我解佛法好。曰爭奈學人疑滯何。師曰。何不問老僧。曰即今問了也。師曰。去不是汝存泊處。師元和丁亥。四月示疾。命弟子先期告終。至晦日大眾問疾。師驀召典座。座近前。師曰。會麼。曰不會。師拈枕子拋於地上即便告寂。壽六十。臘月三十五。以其年八月五日塔於郡東。
京兆府尸利禪師
問石頭。如何是學人本分事。頭曰。汝何從吾覓。曰不從師覓如何即得。石頭曰。汝還曾失麼。師乃契會厥旨。
潭州招提寺慧朗禪師
始興曲江人也。初參馬祖。祖問。汝來何求。曰求佛知見。祖曰。佛無知見。知見乃魔耳。汝自何來。曰南嶽來。祖曰。汝從南嶽來。未識曹谿心要。汝速歸彼不宜他往。師歸石頭便問。如何是佛。頭曰汝無佛性。師曰。蠢動含靈又作麼生。頭曰。蠢動含靈却有佛性。曰慧朗為甚麼却無。頭曰。為汝不肯承當。師於言下信入。住後。凡學者至。皆曰。去去汝無佛性。其接機大約如此(時謂大朗)。
長沙興國寺振朗禪師
初參石頭便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頭曰。問取露柱。曰振朗不會。頭曰。我更不會。師俄省悟。住後。有僧來參。師召上座僧應諾。師曰。孤負去也。曰師何不鑒師乃拭目而視之僧無語。(時謂小朗)。
汾州石樓禪師
上堂。僧問。未識本來性。乞師方便指。師曰。石樓無耳朵。曰某甲自知非。師曰。老僧還有過。曰和尚過在甚麼處。師曰。過在汝非處。僧禮拜。師便打。問僧近離甚處。曰漢國。師曰。漢國主人還重佛法麼。曰苦哉。賴遇問著某甲。若問別人即禍生。師曰。作麼生。曰人尚不見有何佛法可重。師曰。汝受戒得多少夏。曰三十夏。師曰。大好不見有人便打。
鳳翔府法門寺佛陀禪師
尋常持一串數珠念三種名號曰。一釋迦。二元和。三佛陀。自餘是甚麼椀躂丘乃過。一珠。終而復始。事迹異常。時人莫測。
水空和尚
一日廊下見一僧乃問。時中事作麼生。僧良久。師曰。祇恁便得麼。曰頭上安頭。師打曰。去去。已後惑亂人家男女在。
澧州大同濟禪師
米胡領眾來。纔欲相見。師便拽轉禪牀面壁而坐。米於背後立。少時却回客位。師曰。是即是。若不驗破已後遭人貶剝。令侍者請米來却拽轉禪牀便坐。師乃遶禪牀一匝。便歸方丈。米却拽倒禪牀領眾便出。師訪龐居士。士曰。憶在母胎時有一則語舉似阿師切不得作道理主持。師曰。猶是隔生也。士曰。向道不得作道理。師曰。驚人之句。爭得不怕。士曰。如師見解可謂驚人。師曰。不作道理却成作道理。士曰。不但隔一生兩生。師曰粥飯底僧。一任檢責。士鳴指三下。師一日見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