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却問師。師曰。似箇狗子。又問南泉。泉曰。我見是箇大蟲。師喫飯次。南泉收生飯。乃曰。生聻。師曰。無生。泉曰。無生猶是末。泉行數步。師召曰。長老。泉回頭曰作麼。師曰。莫道是末。普請擇蕨次。南泉拈起一莖曰。這箇大好供養。師曰。非但這箇。百味珍羞。他亦不顧。泉曰。雖然如是。箇箇須甞過始得。(玄覺云。是相見語。不是相見語)僧問。如何是本來身。師曰。舉世無相似。
洪州泐潭惟建禪師
一日在法堂後坐禪。馬祖見乃吹師耳兩吹。師起見是祖。却復入定。祖歸方丈。令侍者持一椀茶與師。師不顧。便自歸堂。
澧州茗谿道行禪師
甞曰。吾有大病。非世所醫。(後僧問曹山。古人曰。吾有大病。非世所醫。未審是甚麼病。山曰。攢簇不得底病。曰一切眾生還有此病也無。山曰。人人盡有。曰和尚還有此病也無。山曰。正覔起處不得。曰一切眾生為甚麼不病。山曰。一切眾生若病。即非眾生。曰未審諸佛還有此病也無。山曰有。曰既有為。甚麼不病。山曰。為伊惺惺)僧問。如何修行師曰。好箇阿師莫客作。曰畢竟如何。師曰。安置即不堪。問如何是正修行路。師曰。涅槃後有。曰如何是涅槃後有。師曰。不洗面。曰學人不會。師曰。無面得洗。
撫州石鞏慧藏禪師
本以弋獵為務。惡見沙門。因逐鹿。從馬祖庵前過。祖乃逆之。師遂問。還見鹿過否。祖曰。汝是何人。曰獵者。祖曰。汝解射否。曰解射。祖曰。汝一箭射幾箇。曰一箭射一箇。祖曰。汝不解射。曰和尚解射否。祖曰解射。曰一箭射幾箇。祖曰。一箭射一羣。曰彼此生命。何用射他一羣。祖曰。汝既知如是。何不自射。曰若教某甲自射。直是無下手處。祖曰。這漢嚝劫無明煩惱。今日頓息。師擲下弓箭。投祖出家。一日在廚作務次。祖問。作甚麼。曰牧牛。祖曰。作麼生牧。曰一回入草去。驀鼻拽將回。祖曰。子真牧牛。師便休。師住後。常以弓箭接機。(載三平章)師問西堂。汝還解捉得虗空麼。堂曰捉得。師曰。作麼生捉。堂以手撮虗空。師曰。汝不解捉。堂却問。師兄作麼生捉。師把西堂鼻孔拽。堂作忍痛聲曰。太煞拽人鼻孔。直欲脫去。師曰。直須恁麼捉虗空始得。眾參次。師曰。適來底甚麼處去也。有僧曰在。師曰。在甚麼處。僧彈指一聲。問如何免得生死。師曰。用免作甚麼。曰如何免得。師曰。這底不生死。
江西北蘭讓禪師
湖塘亮長老問。承聞。師兄畫得先師真。暫請瞻禮。師以兩手擘胷開示之。亮便禮拜。師曰。莫禮莫禮。亮曰。師兄錯也。某甲不禮師兄。師曰。汝禮先師真那。亮曰。因甚麼教莫禮。師曰。何曾錯。
袁州南源道明禪師
上堂。快馬一鞭。快人一言。有事何不出頭來。無事各自珍重。僧問。一言作麼生。師乃吐舌云。待我有廣長舌相。即向汝道。洞山參方。上法堂。師曰。已相見了也。山便下去。明日却上問曰昨日已蒙和尚慈悲。不知甚麼處是與某甲已相見處。師曰。心心無間斷。流入於性海。山曰。幾合放過。山辭。師曰。多學佛法。廣作利益。山曰。多學佛法即不問。如何是廣作利益。師曰。一物莫違。僧問。如何是佛。師曰。不可道你是也。
忻州酈村自滿禪師
上堂。古今不異。法爾如然。更復何也。雖然如此。這箇事大有人罔措在。僧問。不落古今。請師直道。師曰。情知汝罔措。僧欲進語。師曰。將謂老僧落伊古今。曰如何即是。師曰。魚騰碧漢。階級難飛。曰如何免得此過。師曰。若是龍形。誰論高下。僧禮拜。師曰。苦哉屈哉。誰人似我。上堂。除却日明夜暗。更說甚麼即得。珍重。問如何是無諍之句。師曰。喧天動地。
朗州中邑洪恩禪師
每見僧來。拍口作和和聲。仰山謝戒。師亦拍口。作和和聲。仰從西過東。師又拍口。作和和聲。仰從東過西。師又拍口作和和聲。仰當中而立。然後謝戒。師曰。甚麼處得此三昧。仰曰。於曹谿印子上脫來。師曰。汝道曹谿用此三昧。接甚麼人。仰曰。接一宿覺。仰曰。和尚甚處得此三昧。師曰。我於馬大師處。得此三昧。仰問。如何得見佛性義。師曰。我與汝說箇譬喻。如一室有六窗。內有一獼猴。外有獼猴。從東邊喚猩猩。猩猩即應。如是六窗俱喚俱應。仰山禮謝起曰。適蒙和尚譬喻。無不了知。更有一事。祇如內獼猴睡著。外獼猴欲與相見。又且如何。師下繩牀。執仰山手。作舞曰。猩猩與汝相見了。譬如蟭螟蟲在蚊子眼睫上作窠。向十字街頭呌云。土曠人稀。相逢者少(雲居錫云。中邑當時。若不得仰山這一句語。何處有中邑也。崇壽稠云。還有人定得此道理麼。若定不得。只是箇弄精魂脚手。佛性義在甚麼處。玄覺云。若不是仰山。爭得見中邑。且道甚麼處是仰山得見中邑處)。
洪州泐潭常興禪師
僧問。如何是曹谿門下客。師曰。南來燕。曰學人不會。師曰。養羽候秋風。問如何是宗乘極則事。師曰。秋雨草離披。南泉至。見師面壁。乃拊師背。師問。汝是阿誰。曰普願。師曰如何。曰也尋常。師曰。汝何多事。
汾州無業禪師
商州上洛杜氏子。母李氏。聞空中言寄居得否。乃覺有娠。誕生之夕神光滿室。甫及。丱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