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方。敢道飯是米做。後奉朝命移徑山。嘉定丁丑示寂。
吉安府龍濟山友雲宗鍪禪師
廬陵王氏子。年十九。薙髮受具。聞妙峯闡化靈隱。往依之。一日峯上堂。拈拄杖曰。釋迦老子來也。諸人還見麼。微妙淨法身。具相三十二。放下拄杖曰。你諸人不會。入涅槃去也。師於言下豁然。未幾辭歸。得修山主古寺基。木食澗飲。或雪寒無宿火。啖菖歜數寸度日。口占自遣曰。山僧有分住煙蘿。無米無錢莫管他。水似瑠璃山似玉。眼前儘有許來多。嗣是化風稍行。不數載成大叢席。因襲舊名。榜曰龍濟清涼寺。甞書門曰。除却眼耳鼻舌身意。那個是汝自已。若也道得。許你親見龍濟。其或未然。且居門外。僧問。和尚曾接得幾人。師曰。山僧從來不會按牛頭喫草。問臘月三十日到來時如何。師曰。門前無索債人。示疾集眾。囑後事。彈指一聲曰。只此是別眾語也。眾請留偈。索筆書曰。一燈在望。更無言說。大地平沉。虗空迸裂。泊然而寂。住世八十。塔全身於峯巔。
杭州淨慈東叟仲頴禪師
上堂。切忌隨他覓。無勞向己求。縱橫活潑潑。有放還有收。是甚麼。一葉落天下秋。
淨慈簡禪師法嗣
慶元府育王物初大觀禪師
鄞縣陸氏子。參北磵於南屏。機語契合。住後上堂。一冬二冬你儂我儂。暗中偷笑。當面脫空。雖是尋常家飯。誰知米裏有蟲。夜來好風。吹折門前一枝松。上堂。塵劫來事。只在今時。當斷不斷。斗換星移。拈拄杖卓曰。花須連夜發。莫待曉風吹。上堂。達磨正宗。衲僧巴鼻。充塞虗空。無處廻避。堪笑迷流白日青天開却眼。只管瞌睡。更有黃面老人。不識好惡。入泥入水。却道我於然燈佛所。無一法可得。而為我授記。何必好肉剜瘡。空花求蒂。畢竟如何。悉唎悉唎。順世後。塔於寺西之庵。
徑山琰禪師法嗣
臨安府淨慈偃溪廣聞禪師
侯官林氏子。參浙翁。翁舉趙州洗鉢盂話。師將開口。翁遽止之。平生疑碍氷釋。紹定戊子。出世淨慈。上堂。舉趙州示眾曰。老僧三十年前。在南方火爐頭。有箇無賓主脚。直至如今。無人舉著。師拈曰。森羅萬象明暗色空日夜舉揚。趙州古佛不是不知。只為貪程太速。上堂。十字街頭石幢子。無你遮護處。一聲江上侍郎來。無你迴避處。衲僧家朝出暮入。脚前脚後也須子細。忽然築著磕著。淨慈拄杖別有分付。上堂。趙州喫茶去。金牛喫飯來。龍門多上客。有人續得末後句。許法入阿字法門。上堂。舉王常侍與米和尚相見因緣頌曰。機輪活脫走珠盤。妙處都盧在筆端。竪起依然還放下。靈鋒寶劒倚天寒。景定四年示寂。
東山源禪師
頌蜆子和尚曰。紙錢堆裏可憐生。臭口纔開便葛藤。蕩盡鬼家窮活計。至今古廟絕人行。
婺州雙林介石朋禪師
舉明招天寒上堂。眾纔集。招曰。風頭稍硬。不是汝安身立命處。且歸暖室商量。便歸方丈。大眾隨至立定。招又曰。纔到暖室。便見瞌睡。以拄杖一時趂下。師頌曰。稍硬風頭早已乖。更將暖處自沉埋。反令千古成踪跡。枉喫羅山白飯來。
臨安府徑山淮海原肇禪師
通州潘氏子。參浙翁。翁問。何處人。師曰淮人。曰泗州大聖為甚麼在楊州出現。師曰。今日又在杭州撞著。曰且得沒交涉。師曰。自遠趨風。翁以師警敏。欲大激發。未容參堂。纔見便曰。下一轉語來。師擬開口。翁便喝。師呈頌。末有曰。空教回首望長安。翁曰。者裏是甚麼所在。師曰。謝和尚挂搭。始許入室。
弁山阡禪師
頌李翱參藥山因緣曰。貴耳而賤目。背手抽金鏃。仰面看青天。箭過新羅國。
臨安府靈隱大川普濟禪師
明州奉化人。題世尊出山相曰。龍章鳳質出王宮。肘露衣穿下雪峯。智願必空諸有界。不知諸有幾時空。纂修五燈會元二十卷。行世。
育王瑞禪師法嗣
慶元府瑞巖無量崇壽禪師
臘八上堂。舉世尊覩明星悟道公案。頌曰。明星一見眼皮穿。漢語胡言萬萬千。暴富乞兒休說夢。誰家竈裏火無煙。
天童派禪師法嗣
無境徹禪師
舉巖頭因僧問塵中如何辨主。頭曰。銅砂鑼裏滿盛油。頌曰。百萬雄兵入漢關。威如猛虎陣如山。單刀直取顏良首。不是關公也大難。
天童觀禪師法嗣
平江府虎丘[仁-二+幻]堂善濟禪師
讚魚籃觀音像曰。雲鬢濃粧苦強顏。為他閒事入塵寰。攜來活底無人買。只作尋常死貨看。
天童頴禪師法嗣
臨安府靈隱荊叟如珏禪師
婺州人。因癡鈍室中問如何是佛。師曰。爛冬瓜。仍頌曰。如何是佛爛冬瓜。咬著氷霜透齒牙。根蒂雖然無窖子。一年一度一開花。住後上堂。新歲擊新鼓。普施新法雨。萬物盡從新。一一就規矩。普賢大士忻歡乘時。打開門戶。放出白象王。徧地無尋處。拈拄杖曰。惟有者個。不屬故新。等閒開口。吞却法身。擲下曰。是甚麼千年桃核裏。元是舊時仁。
萬壽觀禪師法嗣
杭州黃龍無門慧開禪師
本郡梁氏子。參月林看無字話。久無省發。乃奮志自誓。脇不沾席。一日法座邊立聞鼓聲有看。作偈曰。青天白日一聲雷。大地羣生眼豁聞。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