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和尚家風也無。師曰。卜度則喪身失命。問如何是學人自己。師曰。無人識者。曰如何得脫灑去。師曰。你問。我答。
臨安府上天竺從諫慈辯講師
處之松陽人也。具大知見。聲播講席。於上觀深有所契。每與禪衲遊。甞以道力扣大通。通一日作書寄之。師發緘睹黑白二圓相。乃悟。答偈曰。黑相白相。擔枷過狀。了不了兮。無風起浪。若問究竟事如何。洞庭山在太湖上。
金山寧禪師法嗣
婺州普濟子淳圓濟禪師
僧問。摩尼珠人不識。如來藏裏親收得。如何是珠。師曰。不撥自轉。曰如何是藏。師曰。一撥便轉。曰轉後如何。師曰。把不住。上堂。雨過山青。雲開月白。帶雪寒松。搖風庭栢。山僧恁麼說話。還有祖師意也無。其或未然。良久曰。看看。
吉州禾山用安禪師
僧問。蓮華未出水時如何。師曰。魚挨鼈倚。曰出水後如何。師曰。水仙頭上戴。好手絕躋攀。曰出與未出時如何。師曰。應是乾坤措。不教容易看。
本覺一禪師法嗣
福州越峰粹珪妙覺禪師
本郡林氏子。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瘦田損種。曰未審如何領會。師曰。刈禾鎌子曲如鉤。問機關不到時如何。師曰。抱甕灌園。曰此猶是機關邊事。師曰。須要雨淋頭。
台州天台如庵主
久依法真。因看雲門東山水上行語。發明己見。歸隱故山。猿鹿為伍。郡守聞其風。遣使逼令住持。師作偈曰。三十年來住此山。郡符何事到林間。休將瑣瑣塵寰事。換我一生閑又閑。遂焚其盧。竟不知所止。
平江府西竺寺尼法海禪師
寶文呂嘉之姑也。首參法雲秀和尚。後領旨於法真言下。諸名儒屢挽應世。堅不從。殂日說偈曰。霜天雲霧結。山月冷涵輝。夜接故鄉信。曉行人不知。屇明坐脫。
投子顒禪師法嗣
壽州資壽灌禪師
上堂。良久曰。便恁麼散去。已是葛藤。更若喃喃。有何所益。以拂子擊禪牀。下座。
西京白馬崇壽江禪師
僧問。知師久蘊囊中寶。今日開堂略借看。師曰。不借。曰為甚麼不借。師曰。賣金須是買金人。
鄧州香嚴智月海印禪師
僧問。法雷已震。選佛場開。不昧宗乘。請師直指。師曰。三月三日時。千花萬花拆。曰普天匝地承恩力。覺苑仙葩一夜開。師曰。切忌隨他去。乃曰。判府吏部此日命山僧。開堂祝聖。紹續祖燈。祇如祖燈作麼生續。不見古者道。六街鐘皷響鼕鼕。即處鋪金世界中。池長芰荷庭長栢。更將何法演真宗。恁麼說話。也是事不獲已。有旁不肯底。出來把山僧拽下禪牀。痛打一頓。許伊是箇本分衲僧。若未有這箇作家手脚。切不得草草匇匇勘得。脚跟下不實頭沒去處。却須倒喫香嚴手中钁柄。莫言不道。上堂。吾家寶藏不慳惜。覿面相呈人罕識。輝今耀古體圓時。照地照天光赫赤。荊山美玉奚為貴。合浦明珠比不得。借問誰人敢酬價。波斯鼻孔長三尺。咄。
丞相富弼居士
字彥國。由清獻公警勵之。後不舍晝夜。力進此道。聞顒禪師主投子。法席冠淮甸。往質所疑。會顒為眾登座。見其顧視如象王回旋。公微有得。因執弟子禮。趨函丈命侍者請為入室。顒見即曰。相公已入來。富弼猶在外。公聞汗流浹背。即大悟。尋以偈寄圓照本曰。一見顒公悟入深。夤緣傳得老師心。東南謾說江山遠。目對靈光與妙音。後奏署顒師號。顒上堂。謝語。有曰。彼一期之悞。我亦將錯而就錯。公作偈贊曰。萬木千花欲向榮。臥龍猶未出滄溟。彤雲彩霧呈嘉瑞。依舊南山一色青。
甘露宣禪師法嗣
平江府妙湛寺尼文照禪師
溫陵人。上堂。靈源不動。妙體何依。歷歷孤明。是誰光彩。若道真如實際。大似好肉剜瘡。更作祖意商量。正是迷頭認影。老胡四十九年。說夢即且止。僧堂裏憍陳如上座。為你諸人舉覺底。還記得麼。良久曰。惜取眉毛好。
瑞巖居禪師法嗣
台州萬年處幽禪師
上堂。先聖行不到處。凡流恰到。凡流既到。先聖莫知。到與不到。知與不知。總置一壁。祇如僧問乾峰。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門。未審路頭在甚麼處。峰以拄杖畫一畫曰。在這裏。且道。此老與他先聖凡流相去幾何。南山虎齩石羊兒。須向其中識生死。
廣靈祖禪師法嗣
處州縉雲仙巖懷義禪師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自屈作麼。曰如何是道。師曰。你道了。曰向上更有事也無。師曰。無。曰恁麼則小出大遇也。師曰。祇恐不恁麼。曰也是。師曰。却恁麼去也。
淨因岳禪師法嗣
福州鼓山體淳禪鑒禪師
上堂。由基弓矢不射田蛙。任氏絲綸要投溟渤。發則穿楊破的。得則脩鯨巨鰲。隻箭既入重城。長竿豈釣淺水。而今莫有吞鉤齧鏃底麼。若無。山僧卷起絲綸。抝折弓箭去也。擲拄杖下座。
乾明覺禪師法嗣
岳州平江長慶應圓禪師
上堂。寒氣將殘春日到。無索泥牛皆[跳-兆+孛]跳。築著崑崙鼻孔頭。觸倒須彌成糞掃。牧童兒鞭棄了。懶吹無孔笛。拍手呵呵笑。歸去來兮歸去來。煙霞深處和衣倒。良久曰。切忌睡著。
長蘆信禪師法嗣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