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行此者也仍只完得诚之而已故知诚意为了义致知者致此者也格物者格此者也
中庸疏独曰隠曰微曰不睹不闻并无知字大学疏独曰意曰自曰中曰肺肝亦并无知字朱子特与他次个知字葢为独中表出用神庻令学者有所持循阳明先生言良知即物以言知也若早知有格物义在即止言致知亦得朱子言独知对睹闻以言独也若早知有不睹不闻义在即止言愼独亦得
喜怒哀乐一气流行而四者寔与时为禅代如春过则夏秋过则冬冬复春却时时保个中气与时偕行故谓之时中此非愼独之至者不足以语此与小人无忌惮正相反
喜怒哀乐中便是仁义礼智信故中庸于中字逗出诚字或问朱子曰中庸言中又言诚何也曰横看成岭侧看成峰
好恶从主意而决故就心宗指点喜怒从气机而流故就性宗指点毕竟有好恶而后有喜怒不无标本之辨故喜怒有情可状而好恶托体最微
大学言心不言性心外无性也中庸言性不言心性即心之所以为心也有说乎曰善非性乎天非心乎故以之归宗愼独一也
知在善不善之先故能使善端充长而恶自不起若知在善不善之后无论知不善无救于短长势必至遂非文过即知善反多此一知虽善亦恶今人非全不知但稍后便视圣人霄壤
起一善念吾从而知之知之之后如何顿放此念若顿放不妥吾虑其剜肉成疮起一恶念吾从而知之知之之后如何消化此念若消化不去吾恐其养虎遗患总为多此一起纔有起处虽善亦恶转为多此一念纔属念缘无灭非起今人言致良知者如是
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此兴亡之先兆也葢人心亦有兆焉方一念未起之先而时操之以戒惧即与之一立立定不至有岐路相疑之地则此心有善而无恶即有介不善于善中而吾且择之精而守之一若明镜当空不能眩我以妍媸此所谓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吾之言致知之学者如此
就性情上理会则曰涵养就念虑上提撕则曰省察就气质上销镕则曰克治省克得轻安即是涵养涵养得分明即是省克其实一也皆不是落后着事
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也莫是落后着否曰有剥即复间不容发此一点元阳在天地间无一息间断七日来复言复已久也若操未剥之阳为来复之阳所争不逺看来仍是占先手若已落后着则手忙脚乱安得有如许力量便与不行不复行谓当下消化不是后不再作也今人皆所谓频复者甚之迷复
知无先后但自诚而明便占先手故曰至诚之道可以前知若自明而诚尚得急着离诚言明终落后着即明尽天下之理都收拾不到这里总属狂慧
凡事豫则立信在言前则言前定敬在动前则行前定道在事前则事前定性在道前则道前定
君子之道即小推大故曰费而隠以心言则曰莫见乎隠以道言则曰费而隠故自夫妇之居室推之以极于天地圣人所不能尽以见大莫载小莫破即夫妇圣人天地固不足极大小之量也又引诗以指点隠体如鸢鱼之在天渊超于睹闻之表不可端倪有如此者君子之学请姑自居室造端而自有以闯至隠之堂奥则天地圣人之量亦即此而在无事他求矣费而隠所以显而微也
莫髙匪天而鸢戾焉莫深匪渊而鱼跃焉莫微于鸢鱼而天渊体焉道心惟微之妙亦有如是者子思子赞之曰言其上下察也正指心体昭著处非泛言化育流行事
终日见天而不见有鸢之飞终日见渊而不见有鱼之跃亦见亦显亦隠亦微
鸢飞戾天而缯弋不及极于高也鱼跃于渊而网罟莫加极于深也所托之地皆闇也鸠鷃决起寻丈而下控于地鳝鳅之类与波出没人得而量之小人之道也与天命之性不可得而见即就喜怒哀乐求之犹以为粗几不足据也又就喜怒哀乐一气流行之间而诚通诚复有所谓鬼神之德者言之德即人心之德即天命之性故不睹不闻之中而莫见莫显者存焉是以君子既尝戒慎恐惧以承之又若或使之如所谓小心翼翼昭事上帝上帝临汝无贰尔心者故特以祭法推明之一切工夫总是一诚始信阳明戒慎恐惧是本体非虚语也本体此诚工夫亦此诚相逼成象洋洋复洋洋凡以见鬼神之为德如此
德性之中本自广大亦复精微本自高明亦复中庸致之尽之极之道之须当用何等问学工夫时时致广大而尽精微时时极高明而道中庸是谓温故致广大愈广大尽精微愈精微极高明愈高明道中庸愈中庸是谓知新而其要归于敦厚以崇礼只此三千三百一一体备于身敦而且厚日积月累由中符表底于崇高崇礼所以崇德也崇德所以尽性也此之谓尊德性而道问学
聪明睿知皆此心虚中之象而耳目不与焉耳目者聪明之户牖而非其専官也一心耳外辟之则为聪明周彻之曰睿极深之曰知而气机通复之候生长收藏各尽其妙是谓寛裕温柔发强刚毅斋庄中正文理密察之德
钟虚也而鸣心虚也而灵耳虚也而听目虚也而视四肢百骸虚也而运掉夫道又何以加于虚乎存之其中也天下之大本也发之其和也天下之达道也
本心之学圣学也而佛氏张大之讳虚而言空空故无所不摄摄一切有无而皆空有无不受也又离一切有无而不空其所为空自在也看来只是弄精魂语下而遗上者与
配天达天其始不离下学立心耳天岂逺乎哉心得其所以为心则达乎天矣人得其所以为人则配乎天矣又曰其天天即我我即天今必云有物先天得之者天自我出何故将天亦私为一己之物乎
至诚尽性之至不学而能